孔翟在旁邊守了他一夜,眼睛都熬的通紅,看到他醒來才鬆一口氣,彎腰吻了吻他的臉頰,倒了杯水給他喂下去。
楚尹扶住他的手,發覺喉頭劇痛,他皺了皺眉:“卓爾呢?”
“早上讓艾德送去上學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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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尹鬆了口氣,閉上眼睛漸漸放鬆,又沉沉睡了過去。
高聳的鐵門緩緩開啟,一個剃光頭的男人點頭哈腰地從裡面走出來,獄警揮著手提醒:“出去好好做人啊!”
男人哈哈一笑,“當然,當然。”
周顯把煙扔掉,開啟車門把男人接上了車。
“我這人都出來,你那有訊息了沒?”男人上車便抱怨,周顯皺皺眉,道:“你連張照片兒都提供不了,哪有那麼好找。何況現在這麼多年了,那小孩兒也該長成大人了。”
“草他大爺的,老子買賣人口這麼多年,居然栽在一個小毛孩手上……”被判刑十八年剛出來的人販子頭頭從周顯手裡頭奪了煙,道:“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
“要我說這事兒就算了,我當年就勸過你,踏踏實實找個工作,不比拐人家孩子強。”
“你可別提了,那小毛孩子不光坑了我一個,我進去沒多久,就有幾個同行也進來了,都說給一毛孩子坑的,我們在裡頭商量好了,誰先出來誰就找到他弄死。”
“你還想進去是吧?”
“我這先撂個狠話說說,這以前出來的不也沒起什麼水花兒麼……”
周顯嗤笑一聲。
“別說我了,你這車怎麼換了個這麼破的?”男人一臉不滿地左右打量:“你以前不是跟我說等我出來的時候你就開跑車寶馬了嗎?”
“甭提了。”周顯咬了咬牙:“我工作沒了,這正火著呢!”
“發生什麼了?”
“找個地方,邊吃邊說。”
住院的這段時間,孔翟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楚尹的心給弄的融化了好幾回。
不然怎麼說病人的心最好打動呢,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會輕而易舉的被擊潰。
病好出院,楚卓爾還專門兒捧了一束花過來接他,楚尹接過來抱著,親一下他的小臉蛋,拉著他的小手一塊兒坐進車內,就聽到楚卓爾道:“對了,月姨姨打電話過來說馮叔叔要結婚了。”
馮叔叔很顯然是指馮昊,楚尹愣了愣,道:“這麼快?”
“嗯。”楚卓爾眼睛亮亮的道:“好像是從街上隨便拉了個叔叔,兩個人達成一致,就直接去領證了。”
孔翟側頭看著他愣怔的臉:“你馮叔叔還發來了邀請函,希望我們一起去參加婚禮。”
楚卓爾扯著他的手問:“爸爸,我以後要是找不到老婆也這麼幹行嗎?”
“你要是找不到老婆,大街上拉的人也不會跟你好的。”楚尹沒好氣地刮他的小鼻子,楚卓爾撅了噘嘴,轉臉蹭孔翟:“Dad,我以後會跟你一樣帥的吧?”
“你……”
“他可不帥。”楚尹沈著臉說:“你以後要是長成他那樣就不許出門了,太丟人。”
孔翟挑眉:“我醜?”
“何止醜,簡直醜的慘絕人寰!”
“那就難怪了。”孔翟笑道:“我們倆正好互補麼。”
這是間接誇他好看呢。
“羞不羞啊?”楚卓爾坐在中間道:“你們倆居然當著小孩的面打情罵俏。”
楚尹臉一紅,抬手打他一下,楚卓爾抱著腦袋哼唧一聲,楚尹冷著臉問:“誰教你的打情罵俏?”
“這不是在跟你們學麼……”
“我說這個詞!誰教你的?”
楚卓爾被他兇的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