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象。
臨近傍晚時候,車勇將車停到一個露天廣場的旁邊,我倆一個人買了套煎餅果子。
“這特麼一天折騰的,火葬場那頭我都沒顧上去,如果晚上有點閃失,我看你還美不美。”車勇一邊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嚥,一邊含糊不清的衝我嘟囔:“我都跟你說八百遍了,一個人要是成心躲另外一個人,哪怕近在咫尺,也照樣看不見,他二十好幾的大小夥子了,能出個雞毛事兒,有事這會兒電話早給你打過來了。”
“他從小沒在國內長大,回國也基本上是在羊城、鵬城這些南方城市待著,對於北方的情況就跟低能兒沒啥兩樣,你見過誰這月份穿他媽半袖的,內個傻孩子偏偏給我證明了一把沒有最彪只有更彪。”我嘆了口氣搖頭:“媽的,他要不是我弟弟,我真恨不得一錘子砸癱他得了,癱著至少不會瞎雞八亂跑。”
魏偉的生存能力在我眼裡一直都是個謎,說他行吧,他連最起碼的生活常識都沒有,要說他窩囊吧,他特孃的愣是能在阿城那種惡劣的環境下挺過來,而且還活的嘎嘎滋潤,所以我對他,真有種老子看兒子的無可奈何。
不然我今天不會啥正事都沒幹,盡東溜西逛的找他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我兜裡的手機響起,看到是王麟的號碼,我挺厭惡的按下接聽鍵:“麟叔,你這訊息網也太延遲了吧,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你到這會兒才回來味兒?”
此刻王麟打電話過來,肯定跟他家“犬子”被抓有關,我不免有點上火。
“別提了,開一天專題會,又陪著兩個頂頭大拿喝茶、釣魚,電話剛開機。”王麟頗為尷尬道:“賀金山那頭我剛剛去過電話了,這老混蛋一推四五六,給我來句他去外地考察了,一個臭地痞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考的,賀方不接我電話,這事兒還得你替我多操點心思。”
一聽他這話,我的火氣直接躥了起來,咬牙反問:“叔,你這是久病成醫了麼?是不是因為王攀總被綁,已經讓你產生了免疫力?”
“哎呀,你別上火,小攀確實不爭氣,一年不知道給我惹多少次麻煩,我估摸著賀方這回還是跟以前一樣,覺得臉上掛不住,想要爭點面子。”王麟陪襯著笑道:“我這不是沒在家麼,但凡我在廣平,都不用你出馬,我隨便找人給賀方送點禮物就能解決,你費費勁兒,回去我請你吃飯。”
“老王啊,張主任晚上約我到城南大劇院看話劇,怎麼樣一起吧?”
“好嘞的老領導,我這就準備。”
電話那頭冷不丁傳來一陣說話聲,緊跟著王麟乾咳兩聲道:“朗朗啊,小攀的事情拜託你了,我這頭又有應酬,咱們回去咱慢慢談哈,放心吧,等我的事情跑成,新仇舊恨我肯定幫助你一起算,掛了啊”
“嘟嘟”
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我忍不住臭罵:“有特麼這樣的老子,兒子能成器才有鬼,有人羨慕王攀家世優越,我反倒賊替他悲哀,給一個官迷當兒子,他上輩子絕對缺大德了。”
“準確的說,他們爺倆都挺缺德。”車勇恰到好處的補充一句。
“叮鈴鈴”
話剛說一半,手機再次不安分的響起,這回是王攀的號碼,我抹擦一下腦門子,恨恨的接起。
電話裡迅速傳來賀方那聒噪的聲音:“王朗,沒忘了咱們今晚上的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