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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星宇的舉動讓我一瞬間愣在了當場。
“一切照舊,計劃不能變!”張星宇瞪圓眼睛重複一句:“記得老早以前,你跟我說過,真正的老爺們,既有犯錯誤的勇氣,也有替自己買單的魄力,這次來廣平縣,是我一意孤行釀成的大錯,如果不是我過分高估陸國康對咱們的情義,花爺根本沒可能鋃鐺入獄,現在錯誤已經產生,那我就不能再讓惡果繼續往下延續。”
他的話,讓我沒由來生出一股子恐懼,那種感覺就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即將失去一般的難受,我作勢朝他抬起胳膊:“胖砸,咱先走,剩下的事兒晚點在研究,只要咱倆都好好的,我就不信”
“別動!”張星宇突兀舉槍對準我:“你為什麼還不明白?這一次,咱不光不能走,還必須得戰到最後,再退的話,就只剩下海外,你願意把拿無數兄弟血和淚換來的頭狼拱手讓人麼?”
我清了清嗓子道:“不是,我的意思是”
“嘣!”
張星宇槍口下移,對準我的褲管猛然放了一槍,一股鑽心的疼痛感驟然襲來,我一下沒站穩,踉蹌的跌倒在地上。
車勇立時間急眼了,一把揪住張星宇的衣領:“你丫瘋了啊,這可是王朗啊!”
“勇哥,呂哲說出賣人很有癮,我不信!”張星宇一肘子將車勇掀翻在地上,微笑著開口:“這次,我把寶押到你身上,接下來小朗的安全可全靠你了,別讓我失望,更不要讓他寒心,他真的不容易,經歷過太多太多的背叛。”
掃視一眼倒在地上的我和車勇,張星宇眯縫起眼睛,莫名其妙的出聲:“對嘛,戲就應該這樣走,這兩天讓你們這幫狗籃子牽著鼻子走,老子都快忘了主動是啥味道!”
說罷,他昂起腦袋朝著院外輕喊一嗓子:“兄弟!”
“踏踏踏”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接踵而至,緊跟著就看到一個頭上戴著棕色雷鋒帽,套一身青灰色保安服的壯實小夥。
小夥年齡沒多大,頂天也就二十出頭,長得虎頭虎腦,臉蛋被凍得通紅一片,進屋以後直接望向張星宇,憨乎乎的出聲:“啥事啊哥?”
張星宇指了指車勇出聲:“把你這個哥帶走,帶到我前幾天領你去的地方,剩下的事兒,按照我交代你的做。”
“好嘞!”
小夥粗聲粗氣回應一句,直接將車勇扛在自己肩膀頭上,撒腿就往院外跑。
“死胖砸,你要把老子弄到哪去,我特麼警告你,別讓老子腿好了,不然肯定扒你皮、抽你筋”
院外,車勇憤怒的叫喊聲越來越遠,直至徹底消失。
從張星宇對我突然掏槍,再到車勇被扛走,整個過程其實滿打滿算也就五分鐘,這期間我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那麼呆滯的盯著張星宇的眸子。
“扒皮抽筋麼?”張星宇揉搓自己的下巴頦,聲音很小的呢喃:“希望我還有這份福氣”
“啊疼疼”
這時,剛剛被張星宇突然嘣倒的呂哲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嘿臥槽,竟然還能說話?”張星宇低頭瞄了眼他,兩步跨過去,一手粗暴的扯起呂哲的頭髮,另外一隻手舉起槍托當武器衝著他太陽穴的位置“咣咣”就是幾下,呂哲虛弱的抽動幾下雙腿便陷入了休克之中。
“丫挺的怪特麼抗揍的。”張星宇吐了口唾沫,氣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呂哲的旁邊,昂起腦袋看向我:“他朗哥,你信宿命不?”
我咬牙臭罵:“我信你爹個籃子,不趕緊跑,你擱這兒尋思尼瑪臭嗨呢!”
他仿若沒聽到我說話似的,從兜裡摸出一支棒棒糖,一邊慢條斯理的撕開包裝紙,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出聲:“咱倆相識於崇市,相別於廣平,崇為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