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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哲幾近瘋狂的獰笑,聲聲入耳,句句扎心。
正如他揭穿的那般,從聽到第一聲槍響再到我反應過來可能有人在玩調虎離山,想要藉機營救呂哲,我就開始懷疑起陸國康可能出了問題。
雖然產生了質疑,但我始終不樂意往這方面深思。
猜忌是最傷人心的一種方式,尤其還是懷疑一個曾經共同擁抱取暖的“戰友”,可當這一切被呂哲戳破,我心底僅剩下的那一絲“可能”也讓粉碎。
“咳咳咳”
就在我恍惚的功夫,被壓在椅子底下的張星宇突然劇烈咳嗽幾下。
我一瞬間回過來神兒,眼下我要做的不是沮喪,而是得爭分奪秒的扭轉頹勢。
呂哲擰著眉梢出聲:“咱們可以交易,拿我換陸國康,我求份平安,你爭份保障,他只要活著就等於你們能成功制約敖輝,大家共贏!”
“行啊,你先抱頭蹲下,我馬上聯絡敖輝!”我緊握手槍,衝著他努努嘴輕笑。
呂哲晃動兩下腦袋,隨即一屁股坐在壓著張星宇的那把椅子上,輕飄飄的開腔:“朗哥啊,總玩這種偷換概念的遊戲就真沒意思了,雖然我現在被動,可我並不是你的階下囚,不論你承認與否,此時的我相當重要,我是你繼續牽制敖輝的保障,也是敖輝會不會不管不顧跟你們決戰的最後一根稻草,敖老頭現在完全寄希望於我身上,視我為接班人,如果我出事,那就等於毀掉了他所有夢想,你猜猜一個瘋狂的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聽到他的話,我禁不住陷入猶豫之中。
他的話雖然狂,可同樣也屬事實,從敖輝為了他敢綁架我的妻兒老小再到今天這場營救計劃,敖輝絕對算是挖空心思,同時也證明敖輝老狗確實擱他身上傾注了不少骨血,假如我真把他幹掉,鬼曉得敖輝能幹出什麼沒屁眼的事兒。
張星宇趴在地上眼巴巴的望向我,我倆眼神交匯幾秒鐘後,我瞬間讀懂他想表達的東西,深呼吸兩口氣道:“照你的說法,陸國康死不死好像都跟我沒什麼太大關係,相反他要是真掛掉,我似乎還能剩下不少氣力。”
“不,他不會死,但我親愛的乾爹可以讓他感覺到瀕臨死亡的恐懼,你說那時候他為了活命會不會賣掉你?”呂哲甩動幾下手腕子,完全沒有半點被我用槍脅迫的驚慌,反倒很輕鬆的吹了口氣:“畢竟他跟你在羊城呆那麼久,對你的事情多多少少應該瞭解一些吧?”
我的心口瞬間像是被大鐵錘掄了一下似的晃盪。
長久以來,我只想著如何利用陸國康將敖輝鎖死,卻忘了敖輝也同樣可以用他將我束縛。
“哈哈哈”見我不言不語,呂哲得意洋洋的咧嘴大笑:“作為一個資深的內奸,我再跟你分享一個有意思的秘密吧,出賣人是有癮的,特別特別過癮!”
在我漂浮不定,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時,張星宇鼓著腮幫子開口:“咳咳,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槍響半天,絕對已經驚動了巡捕”
我晃動一下身體,低頭掃視幾眼門口倒在血泊之中的兩個壯漢,憑我的經驗這倆玩意兒應該是沒死,但繼續熬下去會咋樣誰也說不準,屆時對方隨便告我個非法持械,我都得陷入巨大麻煩中。
“我無所謂呀,反正賤命一條,巡捕如果把咱們團團包圍,大不了我就把這些天的所見所聞全部說出來,用我一個人換掉頭狼的大小腦,這買賣怎麼算好像都很划算。”呂哲愈發輕鬆,打著哈欠道:“你們猜猜,如果我乾爹知道他兒子這麼本事,會不會散盡家財的保我?你們呢?你們兩尊巨頭如果雙雙入獄,憑外面那幫廢物有本事護佑你們周全麼?你們那些所謂的朋友還會繼續為頭狼保駕護航麼?”
不得不說,呂哲這個王八犢子絕對算得上一個琢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