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狐疑的掃視一眼呂哲,隨即將手機遞給他。
“吳哥你好。”呂哲馬上接了過去,恭恭敬敬的問候。
不知道吳恆跟他說了句什麼,呂哲小心翼翼的望向我:“朗哥,吳哥讓我走出你的視線接電話。”
儘管不知道吳恆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會害我,擺擺手示意:“去吧。”
呂哲抓起手機,步伐飛快的跑到了我身後。
盯著他的背影,我自嘲的搖搖腦袋,繼續晃晃悠悠的前行。
走著走著,我突然看到一棟建築古樸的廟宇。
掃視一眼廟門,我自言自語的喃喃:“廣濟寺,好像在哪部電影裡看過。”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種,可寺廟的大門仍舊敞開著,時不時能看到一些燒香拜佛的善男信女。
我直挺挺的杵在廟門口呆滯幾秒鐘後,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看得出這地方的香火挺旺盛的,門前的大香爐裡白煙嫋嫋,兩個中年婦女正表情虔誠的在磕頭,一股子好聞的香燭味撲面而來。
沿著很有年代感的青石板路走進大雄寶殿,一尊五米多高,幾乎和房頂持平的金燦燦的佛像闖入我的眼簾,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膜拜的衝動。
找廟祝買了一些香紙後,我直接跪在蒲團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的輕聲叨咕。
大多數混社會、撈偏門的,對於鬼神一說基本都處於將信將疑的態度。
尤其是現在又碰上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的難題,我真希望漫天佛神能稍稍給我一點提示。
禱告完,我又畢恭畢敬的磕了幾個響頭,才慢慢爬起來。
在我準備出去的時候,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微笑著開口:“施主不妨把困惑說出來,或許老衲可以為你稍加提醒。”
我好奇的反問:“你能看出來我有心事?”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笑而不語,給人一種非常祥和的感覺。
“也對。”我拍了拍後腦勺嘆息:“當一個人順風順水的時候,絕不會去求神拜佛,只有當他失意無助,活著心懷焦躁的時候,才會寄希望於鬼神、仙佛,我不需要大師指點迷津,能否贈我一盞香茗。”
“施主請隨我來。”老和尚躬身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不多會兒,我跟隨他來到後院的一間廂房,老和尚幫我泡了一壺熱茶後,又很官方的唸了幾句禪語後便翩然離去。
我盤腿坐在蒲團上,慢吞吞的喝著茶,同時昂頭掃視牆上掛著的一副潑墨山水畫。
“人為什麼會困惑?”
一道聲音,冷不丁出現在我腦後。
“師父。”我慌忙扭過去腦袋,站在門口的人正是我師父林昆。
師父身著一襲黑衣,手裡拎著個保溫杯,像極了陪領匯出行的司機。
看我打算站起來,師父擺擺手,微笑著重複:“你為什麼會困惑?”
“可能是在衡量得失吧。”我咬著嘴皮回答。
“很多人吶,在需要孤注一擲的時候喜歡偷懶,看到別人在努力的時候,又特別沒有安全感,最後帶著這種彷徨繼續裝模作樣的放鬆自己,卻又在旁枝末節上暴露自己的焦慮,不停告誡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師父盤腿坐到我對面,自顧自的倒上一杯茶道:“可是,沒有選擇取捨,橋頭怎麼可能自然直?”
師父會出現在這裡,我一點都不意外,他這趟回上京,百分之五十的原因是因為連城的事兒,而吊在我身後,是最容易調查真相的一種方式,我想我這幾天的遭遇他可能都看在眼裡,之所以一直沒出現,十有八九是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搞定我和羅權的衝突點。
抿了口茶後,我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