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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諦視的目光上下打量鄭清樹,企圖在他臉上發現端倪,結果卻未能如願。
許久未見,他變得比過去更加的滴水不漏,不止是說話的語調,就連整張臉的表情都完全的無懈可擊。
丁凡凡樂呵呵的一笑,隨即打圓場:“既然碰上面,就坐下來邊吃邊聊吧,我估摸著小朗子這一天恐怕也沒正兒八經的吃飯,培訓這種事情最磨人,我前幾年是深有體會啊。”
“朗哥,請!”鄭清樹深吸一口氣,很會來事的替我拉開椅子。
這就是他的優勢,甭管什麼時候,什麼場合,他永遠都能拉得下臉,在旁人的眼裡,他是格外的懂得察言觀色。
眾人紛紛落座,鄭清樹又挨個給每個人都斟滿茶盞,隨即才坐到最角落的位置。
掃視一眼全場,我突兀樂了出來,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這鄭清樹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直至他替自己擺弄好餐具,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傢伙唱的是哪一齣,他用一個“馬科”堂而皇之的跟我們坐在一張桌上,並且很輕鬆的換取到在場所有人的好感,最關鍵的是還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這事兒結束,不論結局如何,如果我再驅趕他,在哥幾個的眼裡都屬於不仁不義。
“呵呵。”我舔舐嘴角笑了笑,朝鄭清樹努努嘴道:“繼續剛剛的話題吧,馬科跟你吐露完身份以後呢?”
“說實話,我意識到這是一次機會。”鄭清樹沉默幾秒後回應:“鼎盛時期的天娛集團都沒能把頭狼如何,巔峰的郭海也不是你王朗的對手,一個改頭換面的馬科可能難纏,但我堅信頭狼上下一定有應對的方式,只不過你們眼下可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有點不知道如何反擊,所以猶豫幾晚後,我決定跟你見面。”
我點點腦袋,比劃邀請的手勢:“嗯,再往下說。”
“馬科找到我時,也很突然,我根本沒來得及做出任何錄音和錄影的準備,白白錯失一次機會。”鄭清樹吞了口唾沫,眸子裡閃過一抹懊惱:“但我當時並沒有明確表態,既沒答應,也沒拒絕,所以我的意思是,可以讓我先佯作回羊城,並且給你們製造一些爭端,等他看到我的價值,二次聯絡我時候,我我一定會想法設法讓他自己說出來身份。”
他說完這句話後,我沒做聲,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沒有吭聲。
對於其他人而言,鄭清樹回不回羊城其實影響並不太大,畢竟他們都屬於食物鏈的頂端,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完全無傷大雅。
可我不一樣,我深知狗日的有多大能耐,他真屬於那種給一個平臺,就能夠鯉魚化龍的狠茬子。
見誰也沒有表態,鄭清樹清了清嗓子,目光誠懇的注視我:“朗哥,你怎麼看?”
“我更好奇,拿下馬科之後,你還有什麼打算?”我揪了揪鼻頭微笑。
鄭清樹搖搖腦袋:“這方面我還沒想好,放眼整個羊城,目前頭狼一家獨大,不論是哪個方面,我想要吃飽,除非你能高抬貴手給一碗飯,不然馬科也不會搞這些偷雞摸狗的小動作,仰視在你的影子下生活,又不是我的真實想法,我自己也挺矛盾。”
“你可以回羊城,我也可以保證你涉獵的行業,頭狼不會介入。”我思索半晌後開腔。
鄭清樹的臉上瞬間出現喜悅的表情,忙不迭抱拳起身:“朗哥,我可以保證往後只要有頭狼出現的地方,我和我的團伙自上而下一定退步三舍”
“不用先急著打包票,聽我把話說完。”我打斷他的話:“前提是你得幫我拿下馬科,並且由你充當主力。”
鄭清樹毫不猶豫的出聲:“沒問題,我和郭家本身就仇大於恩。”
“保證、發誓這類的話全是鎖君子的,你和我都不屬於這類。”我端起茶盞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