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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鐘後,大貨車在一個叫中牟縣運輸部的地方將我們放下來。
錢龍馬上掏出一沓鈔票塞到司機手裡,不停的作揖感謝,貨車司機也是個仗義人,起初推辭不要,見實在推搡不過,才臊紅著臉象徵性的拿了一百塊錢。
我遞給對方一支菸,笑盈盈的發問:“大哥,這地方距離鄭市市區有多遠?我們有急事要趕火車。”
“擺捉急,木事兒。”性格爽朗的大哥司機先是操著本地方言回應一句,估計是怕我聽不懂,又換成普通話道:“離鄭市可近嘞,打車最多一個小時。”
確定了路程後,我和錢龍又跟對方客套幾句後揮手道別,然後徑直站在路口等計程車。
“皇上,你確定你看媚兒發給你的地址時候,那個高利松沒看見吧?”我不放心的再次望向錢龍,這一路上同樣的問題,我至少了問了他不下八九次。
錢龍無語的拍著胸脯保證:“大哥,我給你跪下了,我保證他絕對沒看見,當時我看資訊的時候絕對比你現在還緊張,我求求你了,別問了行不,我真快崩潰了。”
“不問了,保證不問了,找車吧。”我尷尬的笑了笑。
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吧,自從遇上那個高利鬆開始,我發現自己的大腦明顯有點不聽使喚,再加上江靜雅懷著孕,一點不誇張,我現在滿腦子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保證他們娘倆的安全,至於其他方面,我既沒心思也沒有餘力去深琢磨。
一根菸的功夫後,我倆終於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開往鄭市的計程車。
車子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鍾後,錢龍側脖看向我問:“朗哥,我現在需要給媚兒聯絡一下子不?”
“不聯絡,我總覺得不太妥當。”我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
身處被動局面,整個事件卻又進行的異常順當,這本身就是個不太好的苗頭。
我點上一支菸,悶著腦袋思索,如果我是高利松,明知道有個仇家在羊城,難道我真的會聽之任之?平心而論,我不是啥正人君子,高利松絕對也不是守規矩的人。
我和他說白了其實就是一類人,如果我們真的循規蹈矩,今天都不可能走到現在的程度。
我相信高利松在沒有完全的把握性一定不會跟我開戰,同樣也相信,他明知道我這邊孤立無援,不會真的什麼都不做,換句話說,他可以不幹,完全能將我這邊的情況推給輝煌公司。
憑輝煌公司跟我們之間的間隙,他們絕對會有所動作。
“那咱到底去哪呀?”錢龍攥著手機,看了看上面的定位,朝著我發問。
我長吐一口煙霧道:“到小雅住院的附近,你可以告訴媚兒咱們已經過來了,只是因為一點小變故暫時不能跟他們見面。”
錢龍利索的應承一句,隨即朝著計程車司機道:“師傅,中原區桐柏北路。”
計程車繼續朝前飛速行駛著,我怔怔注視著手機螢幕發呆,雖然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勁,但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少幹了什麼,整件事情進行的太過順當。
“嗡嗡”
眼瞅著香菸燃到盡頭,我握在掌心裡的手機突兀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叫“鄭明”的,我嘴角立時間上揚,瞬間想到了到底哪個地方不對勁。
最開始時候就是這個鄭明介紹我和“高經理”認識的,我相信鄭明在服務區遇上我是巧合,包括中間喊我過去喝酒可能全是巧合,但如果說我在綁了高利松準備跑路以後,那個“高經理”仍舊不拿他做點文章,那就太不正常了。
想到這兒,我舒了口氣,按下接聽鍵,裝腔作勢的出聲:“哪位?”
電話那頭馬上傳來鄭明火急火燎的聲音:“兄弟啊,我是鄭明,你還記得不?咱之前在服務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