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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根菸的功夫後,我們將車子靠邊停在應急車道,正如高利松說的那樣,駕駛位的車座底下藏著一杆黑色的“仿五四”手槍,我們車子剛剛停穩,後面一直跟蹤的兩輛越野也一前一後停靠過來。
四五個黑襯衫、西裝褲的年輕小夥盡職盡責的從車上蹦了下來。
我一手攥著手槍一手薅扯高利松的衣領輕笑:“來,麻煩挪挪屁股高總。”
我倆剛剛下車,高利松那幾個保鏢立即簇擁過來。
“別衝動,王總沒惡意。”高利松先我一步朝著幾個保鏢擺擺手。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動作整齊的齊齊往後倒退兩步。
錢龍橫著臉低吼:“朗哥,槍給我,我把輪胎都幹爆。”
“太麻煩。”我揪了揪鼻頭,朝著那幾個保鏢努嘴:“車裡都有千斤頂吧,去,統一把後軲轆給我卸掉。”
幾個保鏢都沒動彈,目光全都投向高利松。
“照王總的吩咐做。”高利松爽朗的豁嘴一笑應聲。
很快幾個保鏢將兩臺越野的後車輪拆了下來。
我眯縫眼睛思索幾秒鐘後又道:“哥幾個受累,再把卸下來的車軲轆搬你們高總的車裡去。”
“王總說什麼是什麼。”高利松再次樂呵呵的表態。
等一切都置辦完以後,我深呼吸一口氣道:“高總,還得麻煩你們把身上的通訊工具都交出來,有備無患。”
高利松皺了皺眉頭,慢悠悠掏出手機,卯足勁“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完事又用力拿腳猛跺兩下,側脖看向我道:“這樣行嗎?我手機裡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王總多擔待。”
“啪”
“啪啪!”
對面幾個保鏢有樣學樣的紛紛掏出自己手機砸在地上。
我不放心的衝著錢龍示意:“皇上,檢查一下他們去。”
半分鐘後,錢龍走回來點點腦袋道:“哥幾個都挺誠信,身上車裡都沒別的通訊工具了。”
“呼”我深吐一口濁氣再次朝著幾名保鏢道:“齊刷刷往後倒退五十米。”
高利松再次擺擺手招呼,保鏢們面無表情的往後挪動身體。
目視幾個保鏢越退越遠,我鬆開高利松,表情認真的出聲:“高總,得罪之處還望擔待,如您所說,我也確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跟您結識,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扯別的沒什麼用,將來有機會到羊城,我請你喝酒。”
“呵呵,好,那就提前預祝王總及伉儷母子平安了,還是我剛剛下車前那句話,你們先走你們的,以後的事情以後算。”高利松高舉雙手,以表示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危險。
“走了。”我大有深意的注視他幾秒鐘後,朝著錢龍輕喊一聲。
很快,我倆駕駛著高利松那臺賓士車絕塵而去,透過後視鏡,我看到高利松慢慢垂下來高舉的雙臂,臉頰上瀰漫著的笑容秒速散去,我的心口不由一緊,自言自語的呢喃:“碰上對手了。”
“剛剛就應該一槍嘣了他,以絕後患。”錢龍甕聲甕氣的應和。
“嘣了他,咱倆今天全得折在這條高速路上。”我揪了揪鼻樑道:“那幫保鏢都不是吃素的,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都不一般,那傢伙能嬉皮笑臉的跟咱們閒扯,不會一點準備沒有。”
我堅信高利松的淡定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長年累月經歷的一種沉澱,這傢伙能混到現在的程度,要麼就跟我們差不多,都屬於一步一坎踏著血路爬起來的,要麼就是又極其硬朗強大的背景和底蘊。
“咱接下來直奔醫院嗎?”錢龍咳嗽兩聲問。
我看了眼車窗外輕問:“最近的一個服務區還有多遠?”
“大概還有五公里。”錢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