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樣,這是個態度問題,既然賀總沒有誠心,那也沒必要再談下去了,再會。”我擺擺手,轉身就準備閃人。
“踏踏踏”
就在這時候,賓士車隊旁邊或站或蹲的那幫小青年立即如同潮水一般朝我和鄭清樹湧動過來。
我掃視一眼周圍,回頭朝著男人冷笑:“賀總,別讓我小看你了,也不要逼我情急之下乾點什麼永遠難以修復彼此關係的衝動事兒。”
“我想見的人呢?”他皺了皺鼻子反問。
“嗶嗶嗶”
就在這時候,又一臺賓士疾馳而來,車子徑直停在我們身邊,緊跟著葉致遠和熊初墨快速從車裡跳出來,朝著被圍在人堆裡的我吆喝:“朗哥”
我慢條斯理的從兜裡掏出煙盒,點燃一支菸,朝著男人吹了口煙霧:“嘿,我朋友來了,跟您簡單介紹一下哈賀總,外面那個男的叫葉致遠,不知道賀總聽沒聽說過梅州葉家,他勉強算個接班人吧,女孩叫熊初墨,和我們羊城的一把同姓,呵呵”
男人低頭沉默幾秒鐘後,揮了揮手臂,圍堵在我們周邊的那幫小青年頃刻間快速散開,葉致遠和熊初墨順勢走到了我旁邊。
“賀總,還談嗎?”我眨巴眼睛望向他。
他回過身子,朝著第二臺賓士車勾了勾手指頭。
很快,打車裡下來倆人,一個腦袋上頂著幾圈紗布的瘦高個,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小青年,瘦高個是黃萬兩,之前在洗浴的時候,我見過他。
“賀總,您歲數比我大,肯定明白端咱們這碗飯,最重要的是守規矩,誰也不能踩著規矩辦事對吧?”我掃視一眼二人,微笑輕問。
姓賀的男人沒有吱聲,只是淡撇撇的注視我。
我揪了揪喉結道:“我哥的小兄弟在你們賭場鬧事,不管是喝醉了還是故意的,他有錯在先,你們揍他,我無話可說,他回頭又揍了你們的人,還是我們有錯,哥們,你叫孟達仁是吧?”
“怎麼著?”小夥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昂起脖頸。
“沒怎麼著,我就隨口問問。”我臉上笑容不減:“我哥的兄弟打斷你鼻樑骨了是吧?這事兒我們該賠錢,樹哥把錢給哥們。”
鄭清樹毫不猶豫的從挎包裡,一沓接一沓的往出拿錢,碼出來整整十摞後,遞到青年的跟前。
青年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把錢接了過去。
“打人賠錢,天經地義,賀總,我這規矩守的沒問題吧?”我眨巴眼再次往下男人。
他蠕動兩下喉結點頭:“沒問題。”
“我哥兄弟的問題處理完了,接下來說說我哥和我兄弟的事兒吧。”我舒了口氣,猛然提高調門:“樹哥,給我按住黃萬兩!”
鄭清樹反應很快的一把掐住黃萬兩的脖頸,按著他的腦袋,直接壓在距離我們最近的那臺賓士車的前臉上。
黃萬兩長得雖然高,但是瘦巴巴的根本沒啥力氣,被鄭清樹按倒,只剩下一個勁的嗷嗷喊叫。
“王朗,你要幹什麼!”姓賀的男人擋在我前面。
“做事要講規矩!遠仔替我跟賀總先聊會家常得,我馬上就來。”我抻手搡開他。
葉致遠很給面子的直接擋在男人的跟前,笑盈盈的開口:“賀總,我跟朗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您給個面子。”
我兩步跨過去,從鄭清樹揹著的挎包裡翻出路上提前買好的鐵錘,左手握住黃萬兩的手腕按在車前臉上,右手抬起鐵錘照著他的手背“咣咣”猛砸幾下,瞪圓眼珠子咒罵:“臥槽尼瑪,你先是喊人打的我哥,然後又找人欺負我弟,最後破壞我和賀總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