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小樣兒,我還整不了你。”
笑歸笑,鬧歸鬧,葉致遠的脾氣秉性我是瞭解的,這傢伙別看平常娘們唧唧,幹啥事情都喜歡斤斤計較,但是對我沒得說,只要不牽扯上葉家的利益,基本不會拒絕。
坐在原地,抽了根菸後,我將整件事情前前後後琢磨一通,隨即起身離開房間,分別叩響了鄭清樹和謝天龍的房門。
從賓館出來,我揪了揪鼻子站在門口分配兩人:“待會樹哥陪我過去談,天龍你跟董咚咚聯絡一下,問清楚他,百利集團那些個住院的老闆都在哪家醫院,我這邊要是情況不對勁的話,給你發條簡訊,你就馬上”
謝天龍緊繃臉點頭道:“你如果情況不妙,我用最快的速度拿下那幫老闆,給你創造離開的機會。”
我眼神真摯的望向他道:“這事兒肯定有風險,你如果拒絕的話,我沒意見。”
謝天龍霸氣十足的輕笑:“身體健康的我,誰都不服!”
“妥了,那咱們電話聯絡。”我抬手輕輕在他胸脯上懟了一拳,擺擺手道:“我這邊如果進展順利的話,你就用最快的速度過來跟我們匯合。”
“好。”謝天龍舔舐一下嘴唇,猶豫幾秒鐘後,從褲子兜裡掏出一個煙盒遞給我道:“拿著吧,生石灰粉,關鍵時刻揚出去可以保一命。”
“喲,這是關心老闆的節奏嘛?”我沒正經的打趣。
謝天龍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耷拉下眼皮哼唧:“可不唄,我怕你夭折,以後沒人給我發工資。”
“放心,我能一路給你發到領退休金。”我揮揮手臂道別。
片刻後,我和鄭清樹打了一臺計程車,直接鵬城高速路口。
坐在車裡,鄭清樹小聲跟我提意見:“朗哥,我覺得往後你應該注意一下排場,咱不說哪座城市都有房有車吧,好歹周邊地區不能缺了交通工具,坐計程車去跟人談判,這事兒我真是頭一回碰上。”
我莞爾一笑:“彆著急嘛,慢慢你會適應這種節奏得,哦對了,我讓取十萬,你取沒?”
“取了。”鄭清樹抓起隨身揹著的小挎包拍了拍,不解的問:“取這麼多現金幹啥呀?”
“賠償。”我微笑著回答:“待會路過五金店的時候,記得再買把錘子。”
半小時後,鵬城高速路口。
距離老遠,我就看到一溜打著雙閃的黑色“賓士”轎車停成一行,每臺車的跟前就聚著四五個或西裝革履或流裡流氣的小青年,粗略掃視一眼過去,怎麼著也得三十多口子。
觀望幾分鐘後,我拍了拍計程車司機的座椅招呼:“師傅,就在這塊停車吧。”
從車裡出來,我昂頭看向車隊最前方的一輛賓士s500,一般當家的都喜歡坐在排頭車裡,接著甩開大步走了過去。
如我猜測的那樣,見到我往過邁腿,車門頓時開啟,一個約莫四十八九歲,剃著小短頭,穿一身白色休閒裝的男人信步走了下來。
那男人標杆一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腹沒有丁點的贅肉,顯然平常應該經常健身之類,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寒芒,身上透著一股子難以形容的薄涼氣息。
我們距離差不多兩米左右的時候,齊齊停下腳步,我禮貌的伸出手掌打招呼:“想必您就是賀總吧,你好,我是王朗。”
“你比我想象中年輕,也比我想象中膽大。”男人微微一笑,說出一句近幾年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的開場白。
“我是娃娃臉,長得比較顯小而已。”我應付自如的搪塞一句,隨即看了眼左右道:“賀總,敢問黃萬兩和那個叫什麼孟達仁的玩意兒呢?”
他再次仰嘴一笑:“有什麼事情,你我交談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