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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人聽他那麼一喊,紛紛蜂擁似的朝我們湧動而來。
“你會抓你奶奶個嗶!”
這個時候,周德一躍而起,抬起捂著小腹的胳膊,一巴掌拍在穿土黃色棉服的青年臉上,因為手上滿是血跡,直接把那人的眼睛給模糊住,那傢伙忙不迭揮舞手中的匕首朝前亂戳。
周德抬起手臂抵擋,袖子瞬間被鋒利的刀刃給刮爛。
這時候,剩下人已經堵到我們身邊,我和張星宇同時往後倒退,直到靠在我們的車身上,完全無路可行。
“我去尼瑪的!”我怒吼一聲,背靠車門借力,身子往前一彈,抬腿一腳蹬在一個小夥的肚子上,接著抻手就薅住另外一個傢伙的頭髮,側身照著車窗玻璃“嘭”的一下撞了上去。
車窗玻璃瞬間裂開幾條蜘蛛網,與此同時兩把泛著寒光的大攮子直愣愣扎向我的面門。
我條件反射的往下一蹲,甩直胳膊一拳頭砸在其中一個偷襲我的傢伙胸口,將他搗的往後踉蹌兩步,跌了個屁股墩,另外一個傢伙手裡傢伙什趁勢“蹭”的一下擦著我的面頰掠過。
我感覺腮幫子微微一涼,疼痛感頃刻間襲來,咒罵一句,攔腰抱住那傢伙,做了個提膝的動作,狠狠磕在那傢伙褲襠上,然後就地將丫扳倒,回頭朝著張星宇咆哮:“快跑!”
張星宇笨拙的順著車頂上爬過去,然後拔腿就跑。
“曹尼瑪得,扎我!你是選手不”另外一邊,周德渾身是血,拿胳膊肘夾著那個穿土黃色棉服青年的腦袋,碩大的拳頭“咣咣”照著那小子猛捶。
我衝過去,一腳踹在那人身上,抻手推搡周德兩下催促:“周老大,走!”
“走!”周德反應過來,跟著我快步朝小區門口逃離。
我倆剛剛跑出小區,我昂頭正來回尋找張星宇時候,一輛停在路邊的老款“桑塔納”突然像是失控一般“昂!”的一聲,奔著我們就撞了過來。
“老闆,閃開!”周德一把推開我,他自己卻沒來得及躲閃,直接被車頭“咣”的一下撞飛,重重的跌落地上,口鼻同時往出躥血,他痛苦的趴在地上,掙扎兩下身體,始終沒能站起來。
接著桑塔納的四扇車門同時彈開,四個身穿黑色運動裝、剃著瓜皮頭的青年,人手一根棒球棍走了下來。
見到前路徹底被封死,我也收起來繼續逃走的念頭,深呼吸兩口,跑到周德跟前,將他攙扶起來,關切的發問:“你怎麼樣?”
“咳咳咳”周德劇烈咳嗽兩下,拿手背擦抹一下臉上的血漬,擺開我的手臂,氣喘吁吁的回應:“沒沒雞八事兒,一人倆啊老闆,看看誰先完事。”
“別硬撐。”我朝他搖搖腦袋。
一個手背上紋著六芒星,看起來像是帶隊青年的傢伙,將棒球棍扛在肩膀頭上,轉動眼珠子朝周德開口:“哥們,我們不找你,把王朗留下,你自己掉頭走人,我保證誰也不會為難,既然敢從這塊兒埋伏你,我們肯定是有必勝的把握,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相干的人賠上自己性命,對不對?”
“呵呵”周德看了我一眼,一瘸一拐的朝對方走了過去:“關鍵你說話算數不?”
“我們逮大魚,蝦米沒興趣。”青年點點腦袋,身體往旁邊一側,讓出個一人能過的空當道:“去留都隨便,碰你一指頭,我是狗養的。”
“咳咳。”周德再次咳嗽兩聲,扭頭望向我:“老闆,別罵我不講究,我賺的是錢不是情,家裡還有老三要照顧,醫院的老二也不是啥省油燈,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罷話,周德頭也不回的順著青年讓出來的空當走去。
“德子!”目視他的背影,一種特別強烈的不好預感瞬間襲上我心頭,我皺眉低吼。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