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聽到師父要出任務,我仍舊沒有回頭,站起來朝著陽臺走去。
陽臺上,哥仨正手扶著欄杆朝遠方眺望。
周德叼著菸捲,虎逼嗖嗖的衝我吧唧嘴:“老闆,我感覺這上上京也就不過如此,跟俺們屯子差不了多少,窮的窮、富的富,該跳樓的還得跳樓,娶不起媳婦的照樣娶不起媳婦。”
“咋地啦,想家啦?”我笑著發問。
周德搓了搓鼻樑搖頭:“家裡都沒人啦,有啥可想的,就是有點惦記老三,前幾天他給我打電話,說是弟媳婦估摸著是有了,我尋思著我這當哥的,結婚沒能回去撐場面,大侄兒降生咋也得回去溜達一趟吧。”
“想就做,別給自己留遺憾,待會我幫你查查上京有沒有直飛你們老家的航班。”我摟住他的肩膀道:“順帶替我跟老三兩口子問句好,缺錢的話,咱們宇哥獨家贊助。”
張星宇不悅的嘟囔:“誒臥槽,你倆嘮嗑就嘮嗑,總把我往坑裡帶幹啥,我窮的就差賣腎啦,有個毛線錢贊助。”
我沒正經的打趣:“別犯愁兄dei,我認識個黑市醫生,手法嘎嘎準,你說摘左腎,指定不會往右邊多劃拉。”
“小朗!”
我們正閒扯皮的時候,師父從屋裡喊我。
快速走到他跟前,我眨巴眼睛笑問:“要出公差吶?”
“嗯,去趟越藍,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好好考慮一下,別總嬉皮笑臉的,很多東西比你想象中還要嚴峻。”林昆點點腦袋,又看向張星宇道:“你沒事多勸勸他,所謂的江湖,無非不就是比誰活的更長久嘛,誰久誰大哥,到嗎時候都是不爭的事實。”
“我盡力。”張星宇抿嘴點頭。
幾分鐘後,我們從林昆的住所出來,我心情不喜不憂,沒有任何的波動。
至於他跟我說的那些話,我承認肯定有一定道理,可我沒卻沒辦法按照他的意願去做,先不說我們千辛萬苦才搭上的那些關係網,光是幾家酒店的投資,基本上已經耗盡我們這麼長時間在yang城的總收入,現在連本還沒看到,我告訴哥幾個洗手不幹,他們會怎麼想?勤勤懇懇打理買賣的段磊怎麼辦?
還有山城這麼久的部署,盧波波、三眼哥,不知道拼盡多少血汗才勉強換來的形象又該何去何從。
最重要的是,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大幾十口子,這些人未來的吃喝拉撒該如何解決。
我不是沒想過,領著哥幾個到海外開疆擴土,可關鍵是一幫連特麼普通話都還說不標準的半文盲怎麼跟人爭名奪利。
正胡亂琢磨時候,迎面開過一輛銀灰色的小“qq”,車頭朝著我們的方向橫衝直撞的湧了過來,得虧地藏手快,一把薅住我胳膊朝我一拽,我才沒被蹭著。
qq車徑直停到我們剛剛出來的樓道口,車裡的人半天沒下來。
“擦的,這小區的人開車都尼瑪不看人嘛!得虧開的是個破嗶qq,這要是開上邁巴赫,你不得直接從我們身上碾著過,大傻逼!駕駛本是自己畫的吧!”周德扭頭朝著qq車連吐唾沫帶比劃中指。
我檢查一下自己,確定沒任何大礙後,朝著周德擺擺手道:“算啦,估計是個女司機。”
我們走出去兩三步,腦後猛然聽到“嘭”一下車門合上的聲音,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結果只看到一個穿身黑色風衣背影走進了樓洞裡。
見我眯縫眼睛觀望,張星宇好奇的問我:“怎麼了?”
“估計是我眼花了,你替我聯絡一下連城,既然已經來上京了,請他吃頓飯,順便看看能不能透過他,再結識一些別的有用朋友。”我搖搖腦袋回應。
走到我們停車的地方,周德再次脾氣暴躁的蹦躂著罵街:“草特麼的,這邊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