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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後,葉小九朝我吧唧兩下嘴巴:“服不服?”
“服,服服帖帖的服。”我小雞啄米似的捧臭腳:“那啥九哥,我先不跟你嘮啦,回頭再過來請你喝酒哈。”
“滾蛋,來我的地方請我喝酒,你還能把佔便宜說的更清新脫俗一點嗎?”葉小九翻了翻白眼笑罵:“還是那句話,若為梟雄,兒女情長必須得放空。”
我故意將手機挪開,乾咳兩聲辯解:“想多了兄弟,普通朋友而已。”
“我想多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自己別想多。”葉小九長舒一口氣道:“你現在比較搶眼,出來進去的最好還是多帶幾個人。”
聽出來他在關心我,我樂呵呵的揮手道別:“全市都在打黑除惡,這種情況下,哪個傻子會對我動手,走了走了,回見!”
葉小九沒多說什麼,慢條斯理的坐回鋼琴架旁邊輕吟:“當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風好,拔山力盡忽悲歌,飲罷虞兮從此、奈君何”
瞟視一眼這個化身透著藝術家氣息的傢伙,我招呼上鄭清樹快步朝門口離去。
坐在車裡,我端著手機繼續朝那邊嘔吐不止的王影唸叨:“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小影。”
手機聽筒裡一陣“刷刷”聲作響,像是訊號不好似的,好一會兒後,王影才甕聲甕氣的回應:“暈天轉地,想吐又想睡覺,你什麼時候才能來呀。”
聽著她略帶撒嬌的語氣,我不禁嘆氣道:“在路上,很快就到了,你再稍微堅持一會兒吧。”
就這樣,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四十多分鐘後,根據導航找到一家名為“唐人酒吧”的地下停車場裡,費了好半天勁總算在一處角落裡找到背靠著牆壁吐得幾乎虛脫的王影,這丫頭穿件米黃色的長袖衛衣,底下襯條低腰牛仔褲,此刻褲子上遍佈嘔吐物,本該利索的沙宣髮型散落略顯凌亂,白皙的面頰掛滿了虛汗,一對泛紅的大眸子裡遍佈水霧。
“唉,晚飯吃的龍肝還是鳳膽,甭管啥菜也不能這麼喝啊。”我一手攙著她胳膊,一邊低聲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她固執的搖搖腦袋哼唧:“我不回去,我要找車,看不見我的車我睡不著。”
“你這狀態連一和二都分不清,找著車能掛上檔位是咋地,聽話。”我朝鄭清樹努努嘴,示意他過來一塊搭把手。
王影猛地將胳膊從我手中抽走,歪歪扭扭的低喊:“我說了我不回去,你是不是聽不懂啊,我要找車”
因為她反抗太劇烈,加上確實喝的不少,胳膊剛一抽出去,兩腳就不停使喚的往後踉蹌幾步,隨即一屁股崴坐在地上,後腦勺“咣”的一下撞在一輛車上,直接把人家的反光鏡給掛掉了,她自己也微微一頓,接著咧嘴就“哞”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邊哭,她一邊雙腿亂蹬:“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寶來公司的人欺負我,說我不喝酒就不跟我籤合同,你也欺負我,全世界都在欺負我,他在的時候,你們明明都不敢得,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模樣,我剛剛躥起的怒火頃刻間又降了下去,再次彎腰攙起她不停在半空中撲騰的手臂道:“不想回去咱們就找車去,實在覺得沒喝美,咱就換個地方繼續開撩,剛剛撞疼沒?”
其實我最煩那種喝特麼半斤酒能裝二斤瘋的傻缺,畢竟都喝多過,誰也知道真醉是什麼樣,假懵又是什麼樣,可面對王影,即使我看的門清,又發不出來火,往小了說,我們曾經有過一段,往深處嘮,她會變成現在這樣,與我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不是我跟常飛撕破臉皮,王莽十有八九不會走,王莽不走,她仍舊還是那個無憂無愁的小公主。
而且聽她這意思,今天之所以喝醉酒好像跟一個叫什麼“寶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