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
一邊往火堆裡添著元寶紙錢,我一邊像個精神病似的衝著王麟的黑白照片嘀嘀咕咕。
這人吶,有時候真的很奇怪。
跟活人往往總沒有太多話說,卻偏偏對逝者有嘮不完的話頭,算起來我跟這王麟並沒有太多交集,哪怕是當時接近他,也只是為了多點籌碼,可今天我卻跟他好像有扯不完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人本性裡揮之不去的孤獨感吧。
臨近晚上九點多種時,我才拖著沉重的雙腿回到達達酒店,剛一走進大門,我就被滿院子刺目的紅藍警燈給鎮住了。
偌大的院子裡,有不下十多臺巡邏車,不計其數的巡捕押著酒店的服務生、保安往車上推搡,整個場面亂成一鍋粥。
“你是幹什麼的?”
見我杵在原地來回觀望,一名巡捕衝我厲喝:“達達酒店涉嫌多起違法行為,已經被正式查封,要住宿吃飯的話,換別的地方吧!”
“好好,打擾了。”
我連忙點點腦袋,轉身就走。
很顯然賀光影他們捅死季會的事情已經響了,不管是楊利民還是季會背後的圈子肯能得做點什麼,我估計“賀光影”、“敖輝”的名字也算徹底登上了通緝令。
蹲在酒店門口的馬路牙子上,我一邊抽菸,一邊琢磨接下來楊利民或者說掃h辦會有什麼實質行動?
按道理說,此刻的楊利民內心深處一定很暢快,畢竟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輕鬆除掉季會這個心腹大患,還能趁機再給自己撈點業績,不亞於天上掉了一場餡餅雨。
再者,真正要幹掉季會的人究竟是誰?他又是透過什麼渠道給敖輝、賀光影提供的資訊,難不成要幹掉季會的人,就是他倆上面服務的那位?
看來這掃h辦內部暗潮湧動,並不是只有楊利民和季會兩個陣營,第三方勢力也已經按耐不住,逐漸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