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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名軍官略顯低亢的聲線,我條件反射的望向他的臉頰。
這人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身軀孔武有力,板正的軍帽壓在額頭,平添幾分難以形容的威壓。
看他的模樣我很是陌生,但聽他說話的語調卻又一種格外的熟悉的感覺。
見我來回打量他,那名軍官起身,“啪”的朝高杉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隨即開口:“您好,我們要抓的人就是他,還請地方上核實我方的手續,把疑犯移交給我們。”
“這”高杉皺了皺眉頭,隨即又看向不遠處一個穿巡捕服的中年人,聲音不大的詢問:“老魏啊,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做?”
中年人長舒一口氣後,有條有理的回應:“你好,我是巫s縣巡捕局的負責人,實事求是的講,我們確實很願意配合貴方,可就在昨天凌晨兩點多左右,犯罪嫌疑人王朗指使的特大槍擊案在我市引起了極惡劣的影響,而發生槍案的路段剛好屬於我們巫山的轄區,所以所以我們需要將所有案情核實,才能把疑犯移交給您。”
軍官點點腦袋,姿勢異常標準的坐了下來,微笑道:“可以,不過時間最好的不要太長,你們也可以趁這個時間段核實我和我幾位戰友的身份。”
高杉擺擺手道:“身份無需核實,十三軍的公文、印戳我還是認識的,你們開來的軍車牌照也沒有任何問題,幾位還請稍等,老魏啊,帶王朗去審訊室。”
青年軍官再次開口:“還請高領導速度快一點,我們上級的意思是搶在天亮之前把問題壓下,咱們最好內部消化,另外出發之前,領導特意囑咐過我,我方會竭盡全力幫助您一塊排憂解難。”
“那就太感謝了。”高杉胸口莫名起伏兩下,隨即點了點腦袋。
幾分鐘後,我被帶到了審訊室,等幾名巡捕出去以後。
高杉站在我面前,皺著眉頭道:“王朗,你膽是真肥啊,竟然敢從部隊裡走私彈藥。”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懵圈的解釋。
“行了,不要辯解了,今晚上你手下使用的槍械怎麼來的,你比我心裡明白,難怪重案組在現場發現的幾把手槍統統都有五角星標識。”高杉不耐煩的打斷我:“王朗,我實話實說,現在這種局面我沒有辦法再控制了,能幫你的就是,讓你的人儘可能大事化小,你和你的幾個手下都交代清楚了吧?讓他們把事責都推到你身上。”
我點點腦袋:“嗯,囑咐過了。”
高杉嘆口氣道:“嗯,待會你會被外面那群當兵的帶走,至於最後會是個什麼結果,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也是好事,至少可以保證今天晚上的案件有個徹底的瞭解,天亮以後我會和馬徵通電話,相信他應該可以幫到你。”
我心情複雜的縮了縮脖頸:“謝謝您高叔。”
“唉”高杉拍了拍腦門,語氣陡然變得和藹起來:“叔不是不想幫你,但實在能力有限,我能做到就是在你走以後,履行承諾,幫你們公司拿下之前答應好的工程,讓你家裡人和身邊的朋友以後生活有著落。”
我咳嗽兩聲,慘笑著回應:“我懂,謝謝您。”
“詢問筆錄我已經讓人幫你做好了,待會你簽字按手印即可,咱們地方上的案子算是畫上一個句號。”高杉輕拍兩下我的肩膀道:“相識一場,我希望咱們臨分別仍舊可以是朋友。”
面對他明顯不過的暗示,我怎麼可能不懂啥意思。
我咬著嘴皮說:“高叔,您把心放到肚子裡,我王朗不是坑朋友那種人,走出這個門,咱倆就算不認識了。”
不多會兒,一份足足能有十幾頁的詢問筆錄擺在我面前。
我簡單翻閱幾眼,大概意思就是我承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