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左右,門外傳來葉致遠的聲音:“怎麼回事啊?”
大輝長舒粗氣道:“葉少,這兩位是北方過來的朋友,這位是宋子浩宋總,這位是太原的偉哥,之前跟我提過,想透過咱們買幾套賭檔的裝置,剛才不知道怎麼跟你朋友鬧起來了,所以”
“說過特麼多少次,不要幹這種勾當,我大哥就是不聽勸。”葉致遠惱火的罵咧一句,隨即道:“兩位老闆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致遠,是葉家打雜的,屋裡面的是我朋友,兩位能不能高抬貴手?”
門外頓時陷入短暫的沉寂,那個模樣酷似黃日華的青年出聲:“行,讓你朋友先出來吧。”
葉致遠輕喝一聲:“朗朗,你們出來吧,都是朋友。”
我抹擦一下臉,朝著錢龍和劉博生叮囑:“都控制控制脾氣,再鬧就是打遠仔的臉,有啥事咱們出了場子再解決。”
不多會兒,我們仨拽開堪堪脫落的門板走了出去。
走廊裡被圍的水洩不通,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的保安,那個圓寸頭抱著一杆“五連發”面無表情的擋著門前,那個酷似“黃日華”的青年則握著一把“仿六四”站在葉致遠的旁邊。
“兩位老闆,咱們換個地方聊行不?”葉致遠側脖看了眼兩人,表情煩躁的一腳踹在大輝小腿肚子上咒罵:“還嫌不夠丟人是吧?弄這麼多保安堵門口看熱鬧啊?”
大輝趕忙擺手,招呼一眾保安離去,走廊裡很快就剩下我們幾個人。
“你剛才說我是弟弟?”圓寸頭微微歪了下脖頸,目視錢龍。
“說你,你有服氣呀!”錢龍當仁不讓的反問。
圓寸頭突然將槍口下移,站在旁邊的劉博生一把握住他攥槍托的手掌往下一壓。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泛起,子彈嘣在地板磚上夯出一顆拳頭大小的凹痕,撿起一陣瓷磚碎屑,我當時腦子一陣犯懵,打死也想不到明明已經開始說和了,這傢伙竟然還會開槍。
“草泥馬得,你真敢開槍!”我一個虎躍衝上去,拿自己腦門照著圓寸頭的額頭“嘭”的一下撞了上去,劉博生按住對方握槍的手腕,朝著反方向一扭,卸掉他手中的“五連發”。
“你幹什麼!”站在葉致遠旁邊的“黃日華”抬起槍管就指向我們。
“哥們,咱都消消火行不?”葉致遠慌忙拽住他的手臂,同時朝著我喊叫:“朗朗,快休戰吧,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是我不好好說嘛,這逼上來就要殺人!”我薅著圓寸頭的脖頸破口大罵:“國家一級亡命徒是吧,走,咱們出去好好嘮。”
剛剛如果不是劉博生眼疾手快,我估摸著錢龍這會兒已經跪了,所以我此刻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葉致遠衝過來,擺開我的手指頭,拿自己身子擋住那個圓寸頭,朝我擠眉弄眼的示意:“嘮什麼嘮,能不能懂點人事!”
另外一邊,長相酷似黃日華的青年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喂,花哥”
“你沒瞅人家不服氣嘛,還在搖人。”我喘著粗氣指向黃日華。
“呵呵,小籃子今天我要不給你擺弄的服服帖帖,老子明天就把手底下的所有場子遷到羊城!”黃日華結束通話電話,眯縫眼睛獰笑。
他話音未落,我兜裡的手機也響了起來,看了眼居然是我堂哥陳花椒的號碼,我馬上接了起來:“怎麼了哥?”
陳花椒焦躁的出聲:“我有倆兄弟在羊城遇上點小麻煩,你趕緊帶人過去看看,不管對方啥身份必須給我幹挺,我給你發過去他手機號。”
“哥,我這邊也”我剛想解釋一下我這邊的處境,陳花椒已經結束通話電話,很快一條手機號碼的簡訊發到我手機上。
盯著手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