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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饅頭蘸腐乳。
半個多小時後,我和白老七面對面的望著茶几上的大白饅頭和豆腐乳面面相覷。
白老七豁著嘴角,眉梢幾乎擰在一起,憤怒的問:“這特麼就是你給老子準備的營養午餐?老子連五糧液都拿出來了,鬧呢弟弟?操!”
“失誤失誤,先將就的吃口,晚上我給你訂外賣,嘿嘿”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長久以來,我總感覺自己在廚藝上的天賦只是沒被挖掘出來,結果嘗試過後,不得不承認,廚房這一塊我是真特娘狗籃子不算,簡簡單單的西紅柿炒雞蛋,我愣是給幹出來雞屎味兒。
白老七運了口氣嘟囔:“不是兄弟,我有傷在身,嚼饅頭都能牽扯的後背疼的不行,你哪怕給我煲個湯也行吶?”
我馬上站起來應承:“湯呀?有有有,小雞燉蘑菇還是紅燒牛肉,想吃哪個味兒你張嘴。”
白老七無力的擰開酒瓶蓋擺手:“隨便吧。”
幾分鐘後,我端著一盤冒著熱氣的泡麵從廚房走出來,笑盈盈的擺在白老七面前努嘴:“嚐嚐味道咋樣?”
白老七欲哭無淚的咒罵:“我操你爹得,實在是特麼我現在不舒服,不然我肯定給你捶放屁。”
我也沒慣著他,直接把泡麵拽到直接跟前,大口扒拉兩下,含糊不清的嘟囔:“別曬臉昂,樂意吃就吃,不樂意吃滾蛋,我爹都沒享受過我親自下廚的待遇,你特麼還不知足。”
“唉”白老七無語的給自己倒上半杯酒,揚脖一飲而盡。
泡麵配五糧液,我和白老七吃了有生以來最別開生面的一頓午飯。
將最後一口麵湯灌進嘴裡後,我意猶未盡的摸了摸嘴邊的油漬道:“老七啊,昨晚上你到底搶了多少傢伙式?”
白老七想了想後回答:“三十多把短的,五把長的,子彈還沒統計,估計怎麼也得三四百發吧。”
“這麼多?”我愕然的張大嘴巴。
白老七點點腦袋道:“嗯,他們最少有三家作坊,有的負責生產槍托,有的負責造槍膛,我雖然不懂這玩意兒,但看得出來這些槍都是好貨,跟雞棚子裡的管理員用的差不多,對了,昨晚上我見過那個姓葛的小王八!等我好利索了,肯定找找那頭畜生。”
“葛川嗎?”我馬上問道。
白老七篤定的說:“對,就是在你們夜總會鬧事的那個雜碎。”
我抓起紙杯輕抿一口白酒問:“只要確定作坊是他乾的,就好辦多了,你找好買家沒?”
別看我天天喝酒,實際上到現在為止都分不清楚白酒的好壞,對我而言,二鍋頭和五糧液除了價位以外基本沒區別,一個辣字就可以概括全部。
白老七煩悶的搖搖頭:“哪那麼容易,本身我就沒在社會圈裡混過,而且剛出來才幾天,這類人根本不認識幾個。”
我疑惑的盯著他壓在枕頭底下的iphone問:“那你剛剛拿手機給什麼人發資訊呢?”
白老七很直接回應:“我一個小老鄉,剛出來那兩天,我找了個辦假證的,沒想到居然是老鄉,那小子除了辦假證還倒騰走私貨,乾的不大膽子也小,方便控制。”
我皺著眉頭問:“你跟他說你搶槍了?”
白老七眨巴兩下眼睛道:“我缺心眼啊,跟旁人說這種事,我是讓他幫我打聽打聽,山城誰手裡賣響,賣響的人肯定也買響,我琢磨著能不能運作一下。”
我調侃的說:“沒看出來你個泥腿子還挺有道行嘛,懂得逆向思維。”
白老七厭惡的瞟了我一眼嚇唬:“別覺得我給你好臉色,說話就沒個把門的昂,再貶低我,信不信我能揍的你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