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跟我鬥了幾句嘴的陸國康沒能討著任何便宜,乾脆微閉上眼睛不再多搭茬,而陳易和曹木生更上不得檯面,我連跟他們齜牙咧嘴的興趣都沒有。
我們這一桌子除了我們兩派人以外,大概還坐了四五個人。
也許是剛剛我和陸國充滿火藥味的唇槍舌戰的緣故,那幾個人都表現的很沉默,大家各自幹著自己的事兒,誰都沒有破壞掉這份偽善的和平。
直至服務員上菜,坐在曹木生和李雲傑中間的那個青年突然離席開始,李雲傑和曹木生就開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起初兩人只是互相斜楞眼睛瞅對方,時不時小聲嘟囔幾句髒話,到後來上菜,李雲傑總會第一個把菜轉到我面前,這份和諧就被打破了。
連續兩盤菜推到我面前後,我笑盈盈的邊夾邊吧唧嘴,曹木生終於爆發,指著李雲傑鼻子就罵:“小子,懂不懂規矩?陸總歲數最大,第一口品菜也該是陸總。”
李雲傑“吧唧”嘬了一下筷子頭,故意朝著曹木生身上甩了一下唾沫星子冷笑:“擦,我特麼還是頭一次聽說,吃飯還雞八論資排輩的,歲數大多個雞八,魚缸裡養的烏龜可能比你爺爺歲數還大,你看見他時候,咋不磕一個。”
陳易斜眼瞟視李雲傑冷笑:“你跟誰他媽他媽的,顯擺你牛逼啊!”
“牆頭抻出個驢屁股,見過撿錢撿鐵的,還頭一次看見撿罵的,誰跟我對話,我就說誰他媽!”李雲傑用自己嘬過唾沫星子的筷頭,用力在菜盤了攪和兩下,隨即撥拉轉盤,把菜轉到陸國康面前,撇撇嘴冷笑:“快吃吧快吃吧,跟特麼剛從深山老林裡下來似的,人家吃口菜都能眼紅。”
論耍嘴皮子,我們這幫人裡估計也就錢龍能跟李雲傑兌付兩句,這小夥是帶小姐出身,包括現在也在從事這一行,能給幾十號小姐都治的服服帖帖,嘴上功夫肯定不一般。
“小兄弟,做人別太過。”陸國康眼眸冰冷的瞪著李雲傑:“王朗不是耶穌,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保你。”
可能是怕李雲傑吃虧,何佳文馬上側過來半個身子,手指陸國康獰笑:“誒臥槽,吃個雞八飯,看把你裝的,你還要給我們演繹一把這個殺手不太冷啊?你要真牛逼,也不會跟我們這幫弟弟坐一張桌上,樓上七八個包間呢,哪個是你位置?我們是弟弟不假,可你個弟中弟哪來的優越感?”
陳易一下子火了,蹭的一下躥了起來:“你罵誰?”
“就罵你個逼養的了,你能咋地!”李雲傑也呼啦一直站了起來,瞪著眼珠子,極其鄙夷的翻了翻白眼:“我聽樂哥說,在崇市被人嚇得嘣手自殘那位是你吧?跪的位元麼誰都筆直,你跟我們幾個小孩兒窮講究你麻痺!”
李雲傑這話說完以後,整桌人瞬間全安靜了,陳易本就蒼白的臉頰又白轉紅,接著又由紅變黑,我皺了皺眉頭剛想說句話打圓場,哪知道直接抓起面前的餐盤朝著李雲傑就砸了出去。
李雲傑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下腦袋,餐盤“啪嚓”一聲落在他身後的牆壁上,濺的哪哪都是。
他這一動彈,曹木生和陸國康也相繼站了起來。
大廳裡吃飯的人,再一次將目光聚焦在我們身上。
本來我一直隱忍著沒爆發,是不想馬上跟輝煌公司的開戰,可陳易都已經攻擊李雲傑了,我要是再一聲不響,那就徹底淪為笑柄了,所以想都沒想,起身就往陳易的面前走,上去就是一記炮拳砸向他腦袋,同時喊叫:“削他!”
陳易抬起胳膊推搡我一下,他旁邊的曹木生抓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就往我身上招呼。
何佳文和李雲傑撲上來,一個抻手薅住曹木生的脖頸子往下壓,另外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咣咣”幾下將他給捶趴下,李雲傑邊踹邊罵:“草泥馬得,不愛搭理你,你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