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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喪良心的虎玩意兒聚在客廳裡鬥地主,王影則在廚房叮叮噹噹的刷鍋洗碗,那種久違的溫馨感,瞬間襲上心頭,上一次擁有這種感覺,還是我過十歲生日,那時候我媽還沒走。
“牌太臭,不玩了。”我撥動兩下撲克直接摔茶几上,然後朝著出發走去。
盧波波咬著菸嘴,眯縫小眼裝的跟個職業賭徒似的吧唧嘴:“你這叫情場得意,牌場失意。”
我撇撇嘴笑罵:“如果你們幾個能集體消失,老子覺得會更得意。”
早知道這幫犢子那麼沒眼力勁兒,當初租房子的時候,我就應該叮囑王影租兩套的。
走進廚房,我輕輕靠了靠正埋頭洗碗的王影輕聲說:“我幫你吧?”
王影不知道在走什麼神兒,連我走到她身邊都渾然不覺,被我碰了一下,才嚇得趕忙驚呼一聲,隨即小臉透紅的喃喃:“你這人走路怎麼沒聲音呀,嚇我一跳。”
我壓低聲音問:“怎麼了?是不是想家啊?”
王影抿嘴粉唇搖搖頭嘆氣說:“家是租來的,有什麼可想的,我怕房租到期,房東把我東西都扔掉,下午給媚兒發了個資訊,讓她把我的東西都先搬她那裡去,我還怕”
我把身體往她身邊又靠近一點,溫柔的問:“還怕什麼?”
“怕我爸爸突然回家看不到我,會失望。”王影的聲音頓時又低了幾分,隨即使勁抽了抽鼻子擠出一抹笑容說:“算了,這麼多年他都沒回去過,怎麼可能這幾天會突然回去呢,我沒事兒,你快玩去吧。”
我把手抻進滿是泡沫的洗碗池裡,樂呵呵的說:“我陪你一起洗碗吧。”
“不用,你玩去吧,我做事情不喜歡別人幫忙,覺得麻煩。”王影靠了靠我,臉上洋溢著笑容說:“再說了,男人的手是用來打天下的,不是幹這些雜活的。”
我眨眨眼問她:“誰跟你講的?”
“我爸呀,從小他就告訴我”王影理直氣壯的歪著鼻子說。
不等她說完話,我突然握住她的小手,輕聲說:“男人的手先是用來疼女人,其次才是打天下,乖,讓我來洗吧。”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潮溼,小嘴微嘟:“王朗”
我捧起一朵泡沫刮在她的鼻子上,挑逗:“傻樣吧,以前有你爸爸守護你,往後換成我,我要讓你快樂!”
“哎呀你討厭,都把我衣服弄溼了。”王影跺了跺腳,又羞又臊的哼哼。
孟勝樂、盧波波立馬撒歡跑進來,特別是孟勝樂脖子抻的跟長頸鹿似的吐著舌頭喊叫:“嫂子哪溼了,快,給我看看”
“看你妹。”我瞪眼臭罵一句,剎那間把我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溫馨氣氛給破壞掉。
洗完碗,我跟屁蟲似的攆在王影身後,一路跟到靠近門口的一間臥室。
王影歪著腦袋,好奇的問我:“咦?你還有事啊?”
“咳咳,睡覺啊。”我抓了抓後腦勺小聲嘟囔。
王影懵懂的點點腦袋說:“好啊,晚安啦,你住靠陽臺的那間臥室,床褥我都幫你們鋪好了,你愛抽菸,靠著陽臺空氣比較容易流通。”
“呃”我當時就特麼尷尬了,重複道:“我睡別的屋?”
王影理直氣壯的點點腦袋說:“對呀,你如果不喜歡的話,也可以和波波他們換房間。”
“籲!”
“嘖嘖,某人傷心嘍”
湊在客廳打撲克的盧波波、孟勝樂齊刷刷拍桌子起鬨,李俊峰斜楞眼睛,故意“阿巴,阿巴”的拍嘴巴。
我舔了舔嘴皮眨巴眼,示意王影給我點面子:“那啥媳婦,我意思是晚上你一個人睡不害怕嗎。”
王影搖搖頭,表情正經的回答:“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