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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的王影並沒有著急,也沒衝我發火,反而語調很溫柔的問我,忙完了沒有。
我沉吸一口氣問她:“媳婦,房子找到沒有?”
電話裡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她像是在打掃衛生什麼的,幾秒鐘後她迷迷糊糊的說:“找到了,你等等啊,我又給搞忘記地址了,房子在和平路的經貿家屬院,門牌號是a棟503,你們現在回來嗎。”
我隨口應承一句:“這就回去,需要買點什麼吃的不?”
王影趕忙說:“不用,我買了菜,你們回來的話,我馬上就去準備。”
放下電話,我搡了孟勝樂一下問:“知道和平路的經貿家屬院嗎?”
“和平路?”孟勝樂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有些不確定的說:“好像就在不夜城那片。”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本地人,呸”
孟勝樂急赤白臉的辯解:“他哥,你知道市區有多大不?邯山、叢臺,明珠三個主市區,四個郊縣,將近一千多萬人,別說我了,你隨便從街上薅個老頭,他估計都不知道。”
沒搭理他,我示意盧波波開手機導航定位,隨即點燃一支菸看向車窗外,長長的吐了口菸圈,正如孟勝樂剛才說的那樣,城市這麼大,想要在將近千萬人中脫穎而出,可能比高考拿下全國狀元還難吧。
李俊峰幽幽的出聲:“一步一步的走,萬里長征不照樣有劇終的一天嘛,我相信咱幾個早晚可以站在這座城市的最巔峰!”
孟勝樂沒正經的接話:“對唄,我也覺得咱們早晚能成為野雞群裡的斯皮爾伯格。”
盧波波笑呵呵的問:“你說內個撕什麼胳膊是幹啥滴?牛逼不?”
“老牛逼了。”孟勝樂誇張的咧開大嘴。
盧波波呆萌的眨巴兩下小眼睛又問:“哪個村的?”
一句話直接把孟勝樂給幹無語。
我瞟了眼坐在後排精神萎靡的李俊峰,我皺眉問他:“需要找個診所看看不?瞅你臉色黃不拉幾的,別特麼待會在死車上了。”
他咳嗽兩聲,擺擺手道:“不用,就是早上吃太多止疼片的副作用,睡一覺就啥事都沒了。”
我笑呵呵的打趣他:“你挺牛逼啊,今天頭一回玩槍,嘣的那麼準。”
李俊峰抓起礦泉水瓶牛飲似的幹了大半瓶,打個飽嗝說:“準個狗蛋蛋,我第一槍是想嘣那個胖子膝蓋的,誰知道走火幹到天花板上了。”
我一陣無語,原本還以為李俊峰是故意往天花板上打,威懾其他人呢。
李俊峰動彈兩下身體接著說:“你那玩意兒太老了,準星差,而且後坐力還大,最主要的不好配子彈,總共七八顆鋼珠子,今天嘣了兩顆,還剩下五顆,全嘣光就是廢鐵一坨,應該想辦法再去哪整兩把硬貨。”
盧波波邊開車邊接茬:“拉倒吧,我們村以前有個打獵的,家裡藏了兩杆獵槍,去年被人舉報,父子倆手拉手進去蹲了小半年,國家現在對槍支彈藥這塊查的老緊了。”
我眨巴兩下眼睛問:“你們村現在還有獵槍不?”
盧波波搖了搖腦袋說:“鬼知道,估計夠嗆,就算真有,想買也得不少錢。”
我感興趣的慫恿他:“回頭你幫忙打聽打聽唄。”
盧波波咬著嘴皮,遲疑幾秒鐘後點點腦袋。
說說笑笑中,我們找到了“經貿家屬院”,還別說,真就離著不夜城沒多遠,把孟勝樂高興的一個勁嘀咕,往後沒事就去街口買“停車位”。
我眯眼打量這個連保安都沒有的破敗小區,總共六七棟小矮樓,看架勢有點像九十年代蓋的那種單位集資房,外牆土黃色漆面已經掉色,院子裡私家車、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