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昔邪和鳶尾到達天界之際,便看到晚妝隔著一道結界在和天君對峙。
裡面的天君身後是天界所有的兵力,黑壓壓的一片,而外面的晚妝卻只有身後的獨活。
但氣勢上,晚妝卻沒有絲毫的遜色,反而更加的盛氣凌人,昔邪上前,看到那道結界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細微的裂痕,若是再動手,只怕結界遲早會崩塌。
不用想昔邪便也猜到了定然是晚妝的傑作。
鳶尾看到獨活已經現身,想著她本來便是晚妝的坐騎,鳳凰一族心高氣傲,一生都只認一個主人,故而鳶尾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出現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獨活看到昔邪前來,默不作聲的退後了幾步,站在了鳶尾的身側,晚妝的動作很快,故而獨活並未追上。
他來的時候正看到晚妝發瘋一般的企圖將結界破開,而裡面的天君雖然有些慌亂,但並未有所行動。
可眼看著結界已經有所行動了,獨活也看到裡面的天兵們已經蓄勢待發,故而獨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從暗處出來,攔住了晚妝。
不知是晚妝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有些失態,還是意識到了危險,在獨活出現之際,晚妝便立即停下了動作。
在昔邪到來的這段時間,晚妝都未曾有任何的動作,只是和天君在沉默僵持。
她的紅衣隨風舞動,清冷的眸子這個時候卻像是隨時可能迸發出火焰一般。
昔邪才來之際,也以為晚妝在和天君在沉默的對峙,但不多時便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晚妝動用了傳音術在和天君進行交談,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小的氣場,外人根本無法探知,也自然無法得知兩人在說什麼。
“今日前來,你是想好了要回到天界是嗎?”
看到晚妝動用法力企圖強行破開這個結界之際,天君有些慌亂,當下情況緊急,他耽誤不了多久。
可現如今有晚妝在此,他無法脫身,更加不能讓晚妝進來,那樣一來,他唯一的籌碼便不復存在了。
可晚妝卻沒有絲毫要放棄的跡象,若不是獨活前來,天君都擔心這個結界怕是要撐不住了。
天君當下雖然別無他法,故而只能和晚妝周旋。
再加上現如今昔邪也來了,鳶尾和獨活的立場也再明顯不過了,天君知曉,一旦動手,他是討不了什麼好處的。
可這個時候天君也察覺到晚妝沒有直接明瞭的開口,而是用了傳音術,也就是說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不會被第三個人知曉。
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晚妝顯然是和他一樣的著急,但卻還是不想讓外人知曉,那麼晚妝的顧慮要比他多一重。
這樣想來,天君覺得自己還多了一成的勝算。
“呵……莫要廢話,是否東皇鐘有了動靜?你現在不放我進去,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晚妝可不想和天君廢話,她知道既然天君有這麼大的動作,那麼必然是大事,現在還設下了這般堅固的結界,無論怎麼想,晚妝都覺得是東皇鍾出現了什麼狀況。
天君越是不想讓他接近,晚妝便越是想要知曉,本以為自己想要的某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沒想到這麼快便讓她沒有了選擇。
可現在昔邪等人這麼快便出現在了天門,晚妝反而是有了顧慮。
“既然你沒有重回天界的打算,便沒有神階,既然如此,便並非我天界之人,故而天界內部的事情你也無權知曉。”
天君的語氣也冷了幾分,看到晚妝當下的狀況,天君故而想到了一個主意,兩全的準備。
若是以此作為要挾,讓晚妝回到天界,那麼那事就是讓她知曉便也無妨,畢竟那個時候晚妝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若是她不答應,那麼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