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晚妝聽到這個名字之際有些微微的一愣,好陌生的名字,她半晌才反應過來獨活叫的是她。
可這個名字帶給她的除了恥辱再沒有其他。
辛夷,那是魂魄不全的晚妝,那是上神蘇葉之女,雖然空有神階,卻沒有一絲的權利。
那段記憶,晚妝早就在強迫自己去遺忘,但現在在獨活喊出這個名字之際,所有塵封的記憶在瞬間便被恢復。
晚妝的眸光更加冷了幾分,所謂上神之女,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牽制她,在她喪失了那段記憶之後將她困在天界罷了。
可憐她還以為自己可以過安生的日子,卻不想一切都是空想而已。
晚妝冷冷的看了獨活一眼,繼而卻清冷的笑了。
“你確定今日你要攔著我?”
晚妝墨黑的發和鮮紅的衣服無風舞動,看的獨活心驚。
一旁的鳶尾知道這是晚妝生氣的先兆,兩人搭檔多年,且晚妝從來都將她當做朋友一般看待,故而鳶尾最是瞭解晚妝不過了。
依著晚妝的性子,她越是生氣就越是不會表現出來,反而會始終帶著笑意。
鳶尾不知道獨活的哪一句話在不經意之間惹怒了晚妝,但現在鳶尾知道他們不能再攔著晚妝,只能放行,不然晚妝只怕真的會動手。
故而鳶尾便上前輕輕的扯了一下獨活的衣袖,示意獨活讓開,而獨活看到晚妝這般也愣在了原地。
而此時晚妝看上去倒是反而不著急了,冷冷的和獨活在僵持。
獨活被鳶尾拉到了一邊,為晚妝讓開了路,晚妝輕輕冷冷的一笑。
“今日便不奉陪兩位了,他日若是兩位有空,可來我處敘舊。”
晚妝回過身子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丟下了一句話,不等他們回答便揚長而去。
獨活看著那一抹鮮紅消失在了天際,眸光有些黯然,他知道為何方才還溫和的晚妝會之所以那麼快便翻臉,都是因著“辛夷”這個名字。
在他的心中,只有晚妝還是辛夷的時候,他才能感覺晚妝能離自己近一些,故而在他的心中,他都一直願意承認晚妝只是那個不染纖塵,不問世事的辛夷而已。
就算那個時候,她空有神階,其他的都是一無所有,就算那個身份只不過是天界為了牽制她而憑空捏造的,但獨活卻覺得那樣更好。
可不想,晚妝卻當那個身份是一種恥辱,不願意去承認,更加不願意去記得。
獨活覺得自己當真是可笑。
“眼下我們是否應該告知昔邪?晚妝隻身前往天界,若是天君當真是要對付晚妝的,那麼只怕晚妝會無法全身而退。”
鳶尾自然也知道獨活傷心,但眼下卻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試圖轉移獨活的視線。
眼下晚妝隻身前往天界,無非是自投羅網,只是鳶尾不知究竟有何種大不了的事情讓她這般不顧一切的前去冒險。
可眼下依著他們兩人的身份不適合出現在天界,反而會給晚妝徒增麻煩。
因此鳶尾首先想到的便是通知昔邪。
獨活沉吟了片刻,權衡再三,目前也只能是前去通知昔邪,且片刻也不能耽擱。
就算是獨活知道自己在晚妝的心目中也許什麼都不算,但他無法說服自己對晚妝置之不理。
決定了之後兩人便兵分兩路,獨活前去追趕晚妝,至少也應該知曉晚妝當下的狀況,而鳶尾便先行趕往妖界通知昔邪。
鳶尾出現在妖界之際,竊衣方才離開不就,而昔邪正要前往寢殿便看到鳶尾匆匆而來。
“昔邪,晚妝去了天界。”
鳶尾站在昔邪面前,也不寒暄,也不顧及什麼禮數了,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來意。
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