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獨活看鳶尾的裝扮便該是猜到了她今日前來是勢必要和晚妝並肩作戰的,她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天莽山。”
獨活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鳶尾也並未再追問任何,兩人便向著天莽山而去。
不多時,兩人便降臨在天莽山山頂,走過了面前的這片樹林便是晚妝的小木屋。
鳶尾和獨活一步步的踩在那些落葉上,發出輕微的擱置聲響,兩人都小心翼翼的向前,儘量的不發出聲音。
但天莽山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安靜,詭異的安靜,且每次經過這片樹林之際,鳶尾心中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就像是……像是有人躲在暗處看著她一般,但天莽山上因著之前的那個結界,連個生靈都不曾有,也沒有旁的氣息,更加沒有風。
雖然現在結界隨著晚妝而來,已經完全消散不見了,但除了結界沒有了之外,這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還是沒有生靈,似乎也沒有任何的鮮活之氣,故而鳶尾一度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看獨活的樣子便也知道了他並未有這般的感覺。
但每次前來,鳶尾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算了,鳶尾刻意的去忽略了這種感覺,跟在獨活的身後向著晚妝的木屋而去。
只是鳶尾似乎忘了去計較,為何晚妝在離開了妖界之後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天莽山,並且在自己安頓下來。
那座被晚妝據為己有的小木屋究竟何時出現在自己,是何人所有,為何晚妝看上去那般的輕車熟路。
以及為何晚妝剛剛出現在天莽山,天莽山上的結界便盡數除去,還有自己那些奇的感覺,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嗎?
若是幻覺,為何偏生會在此刻出現,真的有這般的巧合嗎?
只是鳶尾從未將這些事情加在一起思量過,也從未認為這些事情之間有任何的關聯。
兩人走到了樹林的盡頭,晚妝的小木屋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但這裡卻也是一如既往的沉寂,似乎沒有一丁點的改變。
沒有他們想象之中的戰鬥的一片狼藉的場面,而晚妝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門外的藤椅上曬太陽,很是悠閒。
她的紅衣隨風舞動,美好的像是一幅畫。
而晚妝許是感覺到了他們兩人的氣息,故而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不遠處的獨活和鳶尾兩人,晚妝卻再次閉上了眼睛。
故而院中一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晚妝才從藤椅上支起了身子,一手托腮,看向了兩人,看到鳶尾的一身勁裝,晚妝的目光沉了幾分。
“今天這是什麼好日子呢,怎的我這天莽山都快被各位踏平了。若是兩位也是來勸我回妖界的話,那麼便請回吧,恕不遠送。”
晚妝的語氣冷淡而疏離,她以為是昔邪讓他們前來相勸,讓他回去的。
獨活和鳶尾兩人對視一眼,天君的兵馬並未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是他們想多了,天君並未想對晚妝下手?
可若非是對晚妝下手,何以能勞動天界這般大的陣仗呢?
“晚妝,你可知天界眼下在集結所有的兵力?並且下了結界?”
鳶尾上山一步,率先開口。
聽聞鳶尾所言,晚妝迅速了從藤椅上起身,收斂了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
“所言屬實?”
晚妝沉聲詢問,鳶尾堅定的點頭。
晚妝眯了眯眼,看向了天空,天界在集結兵力,但現在卻並未有半分出現在天莽山的跡象。
且從天君離開到當下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他不可能這麼快就直接翻臉。
且他若是想對自己下手的話,定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當下且不說他並不知道昔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