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面看在別人的眼中,那樣的和諧,羨煞旁人。
像是終於等到花開之後的釋然。
只是這樣的畫面也終究容不下第三個人,故而昔邪和晚妝都未曾瞧見不遠處的花叢之中一抹落寞的身影轉身離開。
那個背影落寞而淒涼。
其實在昔邪來之前,獨活便已經等在了此處,昨天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但那卻也真真實實的是晚妝,故而他依舊開心的一夜未眠。
故而子夜時分獨活便等在了此處,想著能夠見晚妝一面。
但不想他來了沒多久,昔邪也等在了涼亭之中。
獨活知曉昔邪一直都明白自己對晚妝的心意,只是一直未曾說破罷了,但在這個時候,他卻還是想著保留自己那一丁點可憐的自尊心。
即便是不被愛,但也不想輸的太狼狽。
故而他一直未曾現身。
直到晚妝出現,獨活都還小心翼翼的躲在花叢後面。
只是轉身之際,獨活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可笑的偷窺者一般,自始至終都只能躲在暗處看著別人的愛恨痴嗔。
其實想想也是,自己盼了三千年晚妝能夠回來,但他似乎忽略了,即便晚妝回來,她也還是晚妝,而非辛夷。
那是……那是昔邪的晚妝。
獨活看著兩人在院中無所顧忌的親吻,擁抱,似乎天地之間都只能容得下他們兩人。
獨活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容,只要她能回來便好,能平安便好。
只是為何每走一步,離她越遠,心底的哀傷就越來越濃重,笑容越來越苦澀呢。
……
晚妝被昔邪緊緊的扣在懷中親吻,嘴裡還有身體的四周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
但這種感覺卻越來越不真實,越來越讓晚妝覺得心裡的落寞深重,心底也越來越空虛。
可她的眼神之中卻始終都雲淡風輕的,甚至連嘴邊的笑意都未曾改變。
昔邪吻著晚妝,她柔軟的唇帶著昔邪所熟悉的香氣,只是卻昔邪卻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陌生。
這味道,這身體,這張臉都是她,但就真的是她嗎?
晚妝一直都任由昔邪親吻,卻始終未曾回應。
不拒絕,但也不回應。
昔邪感覺像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
不多時,晚妝便察覺到昔邪粗重的呼吸在漸漸的恢復平穩。
方才晚妝還在擔心昔邪不會在禁慾了三千年之後,一個衝動就直接在這裡將她就地正法吧。
但自己的話已經說出口了,總不能反悔吧?
且說那番“豪言壯語”之際,何等的的灑脫,若是眼下退縮了,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吧。
不過轉念一想,誰知道這三千年他是否是禁慾的呢?
他可是走到哪裡都備受矚目的昔邪,不過是容貌還是身份都會讓人無法不愛吧。
可這些可並非是晚妝當下需要考量的。
好在,沒過多久,等到昔邪的呼吸中戶恢復平穩,他猛然之間將他推開。
晚妝未曾料到他會有這般大的動作,身子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晚妝無意識的伸手抹了一下被昔邪吻的紅腫的唇,唇邊的笑意更加嫵媚的幾分。
但晚妝察覺到昔邪的眸光因著她無意識的動作再一次的加深了幾分。
她的唇本就紅,在加上方才被他那般兇狠的吻過,此刻更是紅的似乎要滴血。
還有紅唇上那一層晶亮,讓昔邪的眸光更加的暗沉下來。
晚妝笑的嫵媚,紅唇微動。
“怎麼?妖主覺得時機不對?”
昔邪有些狼狽的別開了目光,再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