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究竟還發生了什麼呢,到底還是什麼賬未曾算清。
這些都是上位之間的秘密,子嬰沒有資格過問。
但他心中卻隱隱的有些不安,或許事情並非看上去的那般簡單。
也並非只是如同天君所言吧。
“怎麼?還不走?等著我歡送諸位?”
半晌,晚妝見身後還未曾有那些天兵天將離開的動靜,故而再一次開口,語氣之中便多了幾分冷漠。
天兵們有些不知所措,紛紛看向了為首的子嬰。
子嬰愣了愣,揚手示意他們離開。
看晚妝當下的情形,就算是沒有三千年之前的本領,可也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
故而只能是先行離開。
且若是天君和晚妝之間還有什麼恩怨的話,那麼晚妝更加不會善罷甘休了。
再加上天君如此的迫不及待,子嬰更加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故而還是要新回去才是。
騰雲而起之際,子嬰遙遙的看著那一身紅衣的晚妝漸漸的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心中不是事何種的滋味。
她的紅裙隨風舞動,美的像是一幅畫。
子嬰多年的夙願終於變成了真的,他真的見到了她,她還活著。
只不過他未曾料到見面會是這般的場景。
且她定然不會知曉他是何許人也吧。
這個世間最難過的莫過於此,你心心念唸的一人,她卻連你是誰都不知曉。
你是否存在,是生是死都與她未曾有半分的關聯。
子嬰收回了目光,掩飾了眸中一閃而過的落寞。
……
聽到身後沒有了動靜,晚妝便也猜到了天君的人想必已經離開。
她抬步走上了臺階,重新倚在了藤椅上。
這個時候陽光正好,晚妝懶懶的閉上了眼睛。
“還打算藏多久?”
過了許久,晚妝未曾睜眼,卻淡淡的開口。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一抹銀色的身影從一棵樹後閃身而出。
此人一頭亮眼的紅髮在陽光下甚是耀眼。
來人正是鳶尾,她緊隨著天兵而來,她本已經離開了妖界,但獨活卻還是設法聯絡到了她。
且獨活還告知了她晚妝的不對勁。
於是鳶尾便趕了回來,回到妖界之後,昔邪將自己關在房間之中幾日都不曾見人。
在獨活相助之下,鳶尾總算是查到了晚妝現在的棲身之所。
但獨活卻不肯來,那日在妖界,獨活便察覺到了晚妝的疏離。
且即便獨活對晚妝存了愛慕之心,卻一直未曾讓晚妝知曉,故而現在獨活不知該用何種身份來面對晚妝。
因此他還是讓鳶尾先行前來。
在上山的那一刻,鳶尾便察覺到了這座山的熟悉之處,越是往深處走,這種感覺便越是強烈。
在上了山頂之後,鳶尾猛然之間想起來,這座山她和獨活曾經來過。
在將雪貓的魂魄送出的那一日返程之際,她和獨活便察覺到了此山的不尋常之處,故而才會停下來。
這座山沒有絲毫的風,沒有生氣,沒有聲音,甚至連一個動物都沒有。
但整座山卻到處瀰漫著一股純正的正氣。
可鳶尾和獨活卻始終都想不通此山的來歷。
後來在離開之前,鳶尾還曾帶走了一片可疑的樹葉,只不過在修羅族之際,那片葉子便失蹤了。
本來此事鳶尾後來因著晚妝的事情並未放在心上,但不曾想她還會回到這裡。
且這一次回來的原因竟然是因著晚妝。
可鳶尾不知晚妝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