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邪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不多時便聽到了木屋的門被嘭的一聲重重的關上。
昔邪忽而有些氣惱,但好在她說了自己並未答應天君要再次回到天界供職,這樣他便也可以安心不少。
但昔邪卻很想知曉究竟是何事能夠讓想來冷靜的天君臉色大變,雖然不過短暫的一瞬間而已。
昔邪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曉卻非常重要的。
可眼下因著晚妝的態度,他根本就是無從查起,天君那邊是勢必不會告訴他的,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勢必是天君不願意讓外人知曉的,那麼必然也不會讓他知道。
晚妝這邊也定然是存了什麼樣的顧慮,也定然不會讓他知曉。
這樣一來,此事便成了無頭案,昔邪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丁點兒都不知道,怎麼查呢。
遠處的太陽已經高升,天莽山上頓時暖洋洋的,昔邪轉身看了一眼緊閉的木屋門,目光如炬,過了良久,昔邪終於轉身離開。
看晚妝的狀況並不打算和他回到妖界,故而他也無法強求,只能先行離開,後續再想辦法。
門內的晚妝一直都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面的動靜,見半晌外面都沒有一絲絲的響動,她從門縫向外看去,看到昔邪的背影離去。
晚妝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覺得有些空虛,方才兩人抵死纏綿之際,晚妝雖然之前一直都是被動的,但卻很享受。
後來漸漸的,她便也忘記了最初的抗拒,忘記了初衷,全心全意的投入到那場情事之中,那個時候覺得無比的充實。
但眼下看著昔邪離開,晚妝心裡卻是有些失落,即便從一開始她便讓昔邪離去,但當他真的轉身之際,晚妝卻覺得有些難過和不捨。
晚妝轉過頭不去看昔邪離開的背影,強迫自己不衝出去將他留下。
罷了,只要他不參與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之中去,那麼今生便無憂。
她本就已經不被三界所容,那麼現在離去便也無妨,若是能夠憑藉她一己之力換回芣苢,那麼她覺得也值得。
只是她卻始終未曾考量過自己所有的決定在被昔邪知曉之後他會作何感想,他是否也會同意這般,是否也會讓她置身在危險之中,可他卻要置身事外。
但眼下晚妝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先行思量接下來該如何。
畢竟今日話已經說開了,勢必已經沒有了回頭的餘地,但和天君對抗,不會那般簡單。
且她都已經決定了要隻身一人,勢單力薄,想必要費一番周折了。
但晚妝當下也是無所畏懼。
……
妖界。
昔邪從天莽山離開之後便徑直回到了妖界,關於晚妝和天君之間的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昔邪從未打算置之不理,但也不能強求,因此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
但剛剛回到妖界,便有底下的人前來告知,說獨活在今日晨起天光微亮之際便離開了妖界。
且走的匆忙,看上去臉色也不大好,也並未說為何離去,或者說去哪裡,只是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妖界。
昔邪微微的一愣之後點頭示意自己知曉,手下離開之後,昔邪意味深長的笑了。
獨活離開昔邪並不感到意外,昨夜在天莽山上看到他和晚妝那般的痴纏,若是他回來之後還能看到獨活悠哉悠哉的待在妖界,那才是真心有些奇怪了呢。
獨活對晚妝的心思一點都不比昔邪少,這一點昔邪從未懷疑過,但在感情之中,不會允許有三個人存在。
且依著當下晚妝的狀況,昔邪自然連半分靠近晚妝的機會都不會給獨活。
獨活這三千年來盡心盡力的相助,昔邪自然會放在心上,但也不會因此作為將晚妝讓出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