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妝微微的墊腳,壓低了聲音伏在天君的耳邊開口,聲音低沉,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
遠處的昔邪只能看到晚妝的動作,卻聽不到她講話的聲音,也不知晚妝究竟說了什麼。
但在晚妝撤離了一段距離之後,昔邪可以清楚的看到天君的臉色煞白,瞬間變了臉色。
那眼神之中不可思議、惶恐、驚恐各種複雜的情緒在交織著。
晚妝始終都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天君眼神之中的情緒變化,似乎很受用。
話已經說到這裡了,那麼晚妝便也不介意把話攤開了說。
天君後退了數步,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他以為晚妝並不知道,他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可沒想到晚妝竟然知曉。
但天君轉念一想,或許她這是在誆他,刻意的將話題引過來,目的就是讓他說出真相。
故而天君很快收斂了眼中的情緒,換上了一副輕描淡寫,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晚妝所言壓根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此話何意?當年你是死在洪荒劍下,且洪荒劍一直以來都是你的佩劍,也是你親手將他刺入自己身體的。
但你大難不死,魂魄已然被昔邪尋回,這其中我自始至終都未曾參與,故而你的魂魄與我有何關係?
還有芣苢,芣苢是被夏天無殺死的,這其中的原委你最是清楚不過了,怎麼現在又跟我扯上了關係呢?”
天君冷冷的一笑,居高臨下的看向了晚妝,他倨傲的模樣著實讓晚妝恨的牙癢癢。
到現在了他竟然還在百般的抵賴,還不肯承認,這般厚顏無恥,晚妝也是覺得心累。
但天君越是這般,晚妝就越是沉得住氣,一點兒都未曾慌亂,也未曾失態,事情的緣由她已經一清二楚了,自然不會因著天君的話便改變想法。
當年的事情蹊蹺,但晚妝當時因著諸多的事宜,故而並未深究,但眼下竟然她已經回來了,那麼自然要追究當年的事情,不曾想卻追根究底追到了天君的頭上。
晚妝當時除了憤怒之外還有一點覺得可笑,也覺得有些心灰意冷。
從晚妝進入天界之後,在她的心中天君便一直都扮演一個正義之主,卻不曾想到底還是她想多了,天君的卑鄙手段多了去了。
可現在了他竟然還在若無其事的裝好人,晚妝覺得面前的人臉上的人皮面具做工也太好了一些吧。
“那麼天君當下的意思便是對於當年的事情不承認了是嗎?那好,既然如此,天君便請離開我天莽山吧,你說的所謂恢復我戰神的身份當下我並不會同意的。天界的門檻太高,我是怕我這一介小妖高攀不起。
但他日若是到了天君不得不承認當年之事的情況下,可別怪晚妝不念天君的提攜之恩。”
見天君不承認,晚妝也並未曾多說,她依舊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似乎是生怕昔邪會聽到一般。
且眼下害怕的可不僅僅是晚妝,看晚妝的狀況她也是不想讓昔邪知曉,那麼天君就更不希望昔邪知曉了。
昔邪冷漠無情,殺人不眨眼,若是此事讓他知曉的話,那麼後續的事情便會更加的麻煩了。
而晚妝擔心的是昔邪會沉不住氣,眼下他還能這般心平氣和的和天君說話,那麼勢必就對三千年前的事情並不是完全瞭解。
眼下若是被他知曉,那麼天君在孤立無援,無法抵擋盛怒的晚妝的情況下,為了自保,無非會有兩個選擇。
一來是乖乖的交出芣苢和她的魂魄,或者告知那魂魄的去向。
二來便是兩敗俱傷。
天君若是用他們二人的魂魄威脅昔邪的話,那麼事情便更加的艱難了幾分。
昔邪向來都是心高氣傲,不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