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這般好心,我等有些受寵若驚呢,只不過而今狀況之下,天君還讓晚妝重回天界做戰神,本尊倒是不知天君是各種意味了?”
天君的話方才說完,不待晚妝開口,昔邪已經起身從小木屋內走了出來。
初初聽到昔邪的聲音,天君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晚妝的身後,只見昔邪一步步的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
他還是當年的模樣,似乎半分都不曾改變,墨黑的發,赤紅的眸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
頎長的身形一點點的出現在了天君的眼前,只是他的眸中的光芒太過於冷漠,天君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他壓根就未曾料想到昔邪會在此處,那麼他就一直坐在陰暗之中觀察著他的動向?
天君故而有些惶恐,他們三千年未曾見面,當年因著晚妝的事情,天君一度都生怕昔邪會因此前來報復,可三千年了,昔邪這邊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後來天君才知曉原來是昔邪打探到了晚妝的訊息,他忙著找尋晚妝,壓根就沒有功夫和他們計較。
然而現在,天君卻壓根未曾料想到他們會在這般的狀況下見面。
相對於天君的錯愕,晚妝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她知道昔邪遲早會坐不住。
昔邪走到晚妝坐的臺階旁邊,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晚妝。
相對於之前的伶牙俐齒,當下的晚妝卻安靜許多,她雙手托腮,美眸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和思量。
似乎真的是在考量天君的提議。
這個時候她倒是看上去事不關己了,昔邪忽而有些氣惱,她難道還存了回去的念頭?
之前她幾句話都能將天君抵擋回去,當下卻沉默不語,在昔邪看來,她當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而今恰好天君提議了晚妝便是要順從了。
“將離?你怎麼會在此處?”
天君在短暫的怔愣和惶恐之後很快便回覆了鎮定,畢竟那些風浪他也是都經歷過,怎麼可能就這樣便無所適從呢。
昔邪淡淡的挑眉,將離……將離?這個名字好生的陌生,已經許久未曾聽到了。
若是當下天君不曾提及的話,只怕昔邪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將離這樣的一個名字。
“天君這話便是有些明知故問了,三千年之前你不是便該知曉我與晚妝之間的關係了?”
昔邪邪魅的一笑,卻並未看向天君,而是寵溺的伸手撫摸了一下晚妝的頭頂。
晚妝略略的皺眉,但卻也未曾反抗,只是任由他去了。
天君啞然,昔邪此話分明是話中有話,但畢竟那事對於他來講並不光彩,故而他無法搭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接話。
半晌之後,晚妝感覺有些乏味,故而從臺階上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塵,站在了昔邪的身旁,看向天君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不耐煩。
本以為今日天君前來勢必事情不會那般輕易解決,晚妝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可誰曾想,這昔邪才出現,天君竟然似乎就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也是,畢竟他也知曉當年的事情他所做的並不光彩。
“本君今日前來並無半分惡意,是知曉晚妝重生,故而才會前來相邀,而今天下太平,三界一片和樂,故而晚妝無需再出戰,只守著天界的一方安寧便是。且晚妝的神階一切照舊。”
天君穩了穩心神,面上淡然,擺出了天君的架子。
不遠處站著的晚妝和昔邪猶如一對璧人,晚妝的一身紅衣隨風飛揚,和昔邪天青色的衣衫糾纏,這兩人之間的緣分早就在三千年便開始,而今是越發的濃厚。
天君清楚的知曉,若是而今兩人聯手,那麼他怎麼會抵擋的住?
聽聞天君所言,晚妝嘲諷的一笑,抬眸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