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的臉擺正,再一次深深的吻了下去。
木屋內沒有亮光,這個時候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只剩下皎潔的月光從視窗之中折射進來,照亮了一方空間。
當昔邪伸手扯掉了晚妝和自己身上的最後一片遮蔽之際,晚妝的意識有片刻的清明。
窗外的天氣微亮,室內卻是一片春暖花開。
有風從視窗吹進來,吹動了小床上的帷幔。
雪白的輕紗隨風飛揚,帶起了一片旖旎。
月光淒冷,一寸寸的將門外人的心割碎。
獨活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多少次在兩人的溫存之中轉身離開了。
在感情之中不會容下第三個人,現在獨活算是真正的知道了。
他們不會注意到失魂落魄的他,眼中心中都只有彼此罷了。
轉身離開之際,獨活身上的披風隨風飛揚,背影落寞而淒涼。
其實在茯苓離開之後沒多久,獨活便已經來到了天莽山,他知道昔邪來了。
但心底不知是何種情緒在作祟,他也來了。
之後的一切他都瞧見了眼中。
身後專屬於兩人歡愛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獨活萬念俱灰。
總以為晚妝重生之後變了,變得疏離而陌生。
可現在看來,她陌生而疏離的是他,而並非是昔邪。
不管是三千年之前還是三千年之後,晚妝的世界之中都不會有一個他。
多麼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