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面對著這麼多選擇,沒有了記憶的晚妝,第一次覺得頭疼。
歐陽勝奇終究沒有做的太過分,他見晚妝臉色有些不好,旋即嘆了口氣,放晚妝回來休息了。晚妝躺在自己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自己真的曾經救過六界,真的曾經是一個人人崇拜的大人物。真是如此的話,現在的自己……一抹自嘲滑上了晚妝的嘴角,現在的自己可真夠失敗的。
聽說過去的晚妝和魔尊昔邪幾度離合,然而最終卻還是難捨難分。聽說過去的晚妝曾發出豪言壯語:只要有我晚妝在,誰也沒有資格在神界搗亂。晚妝忍不住皺起眉頭,心道這麼忽悠魄力的話,會是自己說出來的嗎?自己當真那麼強大?為什麼現在又這般弱小,這樣的自己,如何成為六界的中流砥柱,如何力挽狂瀾,如何站在風口浪尖緊握日月旋轉?
“老天你在給我開玩笑嗎?或者你的性子就是這般彆扭,永遠不肯讓人踏上坦途?”晚妝頭微微上揚,如同明媚的向日葵偶爾也會顯露四十五度的憂傷。
突然,她的眼前一黑,一雙溫熱的手遮斷了她的視線。
“猜猜我是誰?”極為低沉的聲音,低沉到不似正常人的聲響。
晚妝的嘴角輕輕上揚,身子也為之一鬆:“如此可愛的小手,除了我那可愛的男閨蜜陽伊洛還能有誰?”
晚妝沒有說出口的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陽伊洛大抵也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如此對她了。畢竟絕大部分人莫名的尊敬她,歐陽勝奇好奇打量著她,只有陽伊洛,敢肆無忌憚的接近她。或者可以說,她不會讓第二個人這般靠近她。
晚妝睜開眼睛,但見眼前笑的極為得意的陽伊洛。有形的劍眉,高挺的鼻樑,帥氣的頭巾,還有如花的笑靨和彎成月牙的笑眼。
晚妝輕輕一嘆,暗道:“陽伊洛啊陽伊洛,你如果除了認識過去的花無憂外,也能認識我,那就再好不過了。”
陽伊洛看著晚妝,心中輕輕一嘆:“晚妝,縱使生活欺我千百遍,我依舊感激她,因為她把你送還到我的身邊。這一次,我不會退縮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
“又被你看穿了。”陽伊洛嘴巴微微扁起,像一隻可愛的小鴨子。旋即他緊緊的握起拳頭,挺起胸膛,十分鄭重的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聲音方面可以再做改進,總之下次一定要成功。”
晚妝含笑望著他,腦海裡卻出現十幾歲的陽伊洛。那個時候,花無憂還是一個鄉村郎中,作為一個女郎中,她被許多人看不起,甚至很長時間沒有人請她看病。唯有陽伊洛,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醫術,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診斷。給他什麼藥,他就吃什麼藥。
晚妝忍不住輕輕一嘆,如果她是花無憂的話,想必會選擇陽伊洛,而不是歐陽勝奇。可惜的是,她空有花無憂的記憶卻不是花無憂。還記得又一次,花無憂為人開錯了藥,為此受到了不少指責。唯有陽伊洛承受了她所有的壞脾氣,全心全意幫著花無憂,時不時開解著她。
那個時候的陽伊洛,總會這般說:“老天沒有賜給我夢想,我想她是讓我幫花無憂實現你的夢想。花無憂,從今往後你的夢想的藍圖要一分為二,我們一起將它轉為現實。”
花無憂心中雖然感動,卻也只是淡淡一笑,那時候她的心房已經被歐陽勝奇給填滿了。
不過,陽伊洛當真是幫了花無憂許多忙。幫著她去採藥,抱著她曬藥,幫著她切藥,幫著她製藥。
起初,陽伊洛也是笨手笨腳的,屢屢出錯,似乎看不到他能勝任這項工作的一天。那個時候,她也是這般嘟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下次我要在切刀的選擇和切刀形狀上下功夫,不能隨著自己性子來。一定能成功,一定會成功。”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