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昔邪的懷中竟然……竟然臥著一直通體雪白的小貓,正眯著眼睛在沉睡。
看上去很是乖巧,但卻似乎有些精神不佳,從昔邪將它抱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它便一直未曾睜開過眼睛。
有見多識廣的妖認出了那隻貓是雪貓,性子乖順,但雪貓的性子乖順歸乖順,卻心性高傲,不會成為旁人的寵物。
但看到昔邪方才小心翼翼的模樣,這隻雪貓分明就是昔邪的寵物一般,或者說心愛之物一般。
這雪貓生存的地界可不屬於妖界的管轄之中,不知為何這隻雪貓會出現在這裡呢?
且看昔邪格外珍惜的模樣,想來這隻雪貓定然是來路不凡。
底下的人在小聲的議論,但昔邪卻絲毫未曾有半分的理會。
他雷厲風行的處理好了手中的事務,作風一貫的果斷決絕。
他小心的起身,懷中的晚妝絲毫有些意識,輕輕的翻了一下身子,卻還是未曾醒來。
回到妖界之後,昔邪檢視了一下晚妝的狀況,她的魂魄剛剛回體,但狀況卻很不錯。
他嘗試著為她的體內輸入了一些真氣,發覺也能很好的在體內執行。
沒有絲毫的排斥。
昔邪自然是開心的,他現在想著的便是能夠讓晚妝早些幻化成人。
他等了她三千年,他都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會忘記了她的模樣。
可……
昔邪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回到了正殿,獨活和鳶尾已經回來了。
昔邪將晚妝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的軟榻上,這才坐在了上座上。
“怎樣,可曾有什麼異常?”
昔邪擺擺手,手下伺候的小妖們立即將他們面前的茶杯斟滿。
杯中的茶香氣頃刻之間便散了出來,滿室溫暖。
“修羅族只怕要徹底的消失了。”
獨活端起了茶杯,清茶暖暖的入腹,少了一點寒意。
那場雪不知現在是否已經停了。
“你可知那鎖魂陣是否有何代價?或者是反噬?”
半晌昔邪才幽幽的開口詢問,這個鎖魂陣既然是上古禁術,那麼自然不會這般的輕易便被人再次的啟動。
且在鎖魂陣啟動之前的那幾日,族長一直未曾讓他們參與到此事之中去。
等到時間到了那日,族長直接便將他們帶進去,絲毫沒有了反悔的餘地。
且在場的所有人之中,除了晚妝之外,便只有族長見到過完整的洪荒卷軸。
可依著晚妝當下的狀況,自然不能夠說出鎖魂陣的反噬。
而獨活和昔邪雖說知道鎖魂陣,卻不曾瞭解過他的反噬作用。
但問及族長之際,族長明顯是在躲閃,想來這個鎖魂陣的反噬作用定然是十分的厲害的。
現在想來,族長的所作所為定然是在掩飾。
可若是鎖魂陣的反噬十分的厲害的話,那麼想必族長現在僅剩的魂魄也是怕保不住了。
獨活說修羅族只怕會就此消失,那麼也就意味著族長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故而是將剩下了幾個修羅做了最好的安排。
且族長事先也想到了獨活會回去,故而才會安排那個修羅在修羅族等候,轉達他的意思。
那個所謂的結界,雖然看上去堅固,但若是獨活和鳶尾再呆的時間長了,便應該會露餡了吧。
獨活沉吟了片刻,他倒是不知道這個鎖魂陣的反噬作用是什麼。
從父神創立了鎖魂陣到當下,鎖魂陣也不過就被動用了僅有的幾次罷了,他卻從未親眼見到過。
也從未聽聞過反噬作用是什麼。
再後來,鎖魂陣便徹底的從世間消失不見。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