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定下來了,那麼接下來便是等候了。
只是昔邪的心卻一直不能安定下來。
晚妝亦是,從初來此處到現在,晚妝都處於焦躁不安的狀態,昔邪也不知她是因何這般。
只能是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命運當真是弄人,幾千年前,不管她是戰神晚妝還是神女辛夷,就算是被人提防,但終究還是高高在上的。
昔邪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晚妝會成為這般。
興許她自己知道的話,也會覺得可笑而可悲吧。
昔邪的紅眸暗淡,其實若非遇上了她,那麼眼下她還是安安穩穩的作為天界的守護神,作為一個驍勇善戰的戰神吧。
遇上了他,便該是她的劫數吧?
幾番的周折,幾番的磨難,最終卻被困在這個小籠子之中。
可遇上她,有何嘗不是他的劫數呢?
劫數也好,孽緣也罷,糾纏了幾千年了,那些波折或者早就已經成為了習慣。
這種習慣,終其一生都無法改變了吧。
……
天界。
“你說,他們去了修羅族?”
這幾日子嬰一直都觀察著昔邪的動向,但無奈的是,妖界一直都設有結界,在外面根本就無法探知裡面的動向。
雖然前些時日子嬰發覺那結界出現了鬆動,顯然是昔邪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處結界是昔邪所設,故而一旦昔邪出現了什麼問題,結界才會出現鬆動。
但在未曾得到任何的證據或者訊息之前,子嬰也不敢輕舉妄動,故而還是一隻守在結界之外。
未曾想到今日卻發覺妖界的結界竟然消失了。
且昔邪和鳶尾一行人也出了妖界,去往的地方正是修羅族。
可子嬰奇怪的是,修羅一族早在千年之前的神魔大戰之中便全族覆滅,後來還是獨活山的藥君獨活勉強的尋到了幾縷殘魂,保住了幾個罷了。
此事天君也是知曉的,但當時天界也是損失慘重,故而天君便也未曾有空前去理會。
待到天界恢復元氣之後,天君也一直未曾去管,於是,對於修羅族便也只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想著就剩下了那幾個殘兵敗將的,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呢。
只是現在未曾想到的是,昔邪會去找修羅族,就那幾個僅剩的殘魂,還能有什麼作用呢?
“只有他們三個嗎?”
“昔邪還帶著一個籠子。”
子嬰想了想,說來也奇怪,除了鳶尾手中帶著晚妝的那把洪荒劍之外,昔邪還始終帶著一個籠子。
“籠子?可曾探知那籠子之中有何物?”
子嬰搖頭,想必昔邪早就知曉天君這邊對他的窺探,故而也是有所準備的。
可昔邪的本領三界之中也無人不曉,千年之前,尚且還有晚妝能與他抗衡,而今,只怕世間無二。
故而他們不敢造次,更加不敢靠近太多。
未曾探知裡面是何物,不過能看得出來昔邪對籠子中的東西很是小心,籠子的四周都被密密實實的蒙上了一層黑布。
天君的眸光一閃,從躺椅上起身。
能被昔邪這般小心護著的,只怕也是世間無二吧。
那籠子之中的想必就是晚妝了吧?
可天君想不到晚妝竟然真的能被尋回,看來這個晚妝還真是命大。
若是那籠子之中的真的是晚妝的話,那麼事情便可以解釋的清楚了。
晚妝本就是天地之間的一團煞氣,因著常年盤踞在修羅族,故而才會被培養成為戰神。
這樣算下來,那麼晚妝也可當作是生於修羅族之中。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