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殿之中,獨活三人都感到一陣清冷。
想當年,好戰的修羅族在三界之中也很有地位的,那是何等的威風,然,現在卻全然不曾有了。
三人剛剛落座,昔邪便感覺到了籠子之中的晚妝一陣躁動不安,甚至還發出一陣低吼聲。
這個時候晚妝的動靜才引起了族長的注意,族長這才注意到昔邪一直都帶著一個遮蓋的密密實實的籠子。
族長疑惑的看向獨活。
“怎麼回事?”
鳶尾想要掀開上面的黑布,但卻被昔邪制止了,鳶尾抬眼看向昔邪。
卻看到他也是同樣的疑惑。
“不瞞族長說,今日前來是為了晚妝,眼下有一件事情還需要族長相助,只是此事勢必會打斷族長一直想要的平靜日子,故而還請族長仔細的思量,若是不願,我們必然不會強求,一切都遵從族長的意願。”
昔邪的手輕輕的放在籠子上,許是籠子內的晚妝的感覺到了,果真安定了下來。
族長愣愣的看著昔邪和他身邊的籠子,半晌才反應過來昔邪所言是何意。
“你是說,籠子裡面的是……是晚妝?戰神晚妝?”
族長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小小的籠子,特別的不可思議。
昔邪苦笑,未曾言語。
但族長卻也能夠從昔邪的動作和眼神之中看的出那的確是晚妝沒錯。
可他卻不能相信的是,那般意氣風發的晚妝為何會被裝載這個小小的籠子之中。
且三千年前她不是已經……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嗎?為何昔邪卻還能帶著她前來。
她現在該何等的模樣呢?
“魔尊有何事需要我相助?”
過了良久,族長這才收回了詫異的目光,沉沉的嘆息。
“族長可曾想好了,三千年前,族長便該知曉我等與晚妝的立場,故而三千年之後若是族長選擇相助,那麼勢必日後便不得安寧,今日前來我本就已經做好了指望而歸之打算。”
看到族長這般爽快的答應,昔邪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上次雪貓中途反悔的失誤他已經經不起第二次了。
這一次寧願失望而歸也不能再出現那般的意外。
故而昔邪必須確定族長應下來究竟是否是真心。
“有什麼事情魔尊儘管說便是,三千年的安穩日子便已經足夠,當年若非藥君相助,我還能這般的安穩度日,即便是不念晚妝曾生在此處,也該感念藥君的救命之恩不是。”
族長輕笑,淺淺的抿了一口茶。
三千年的事情到而今依舊曆歷在目,若非是藥君獨活費盡心思,哪裡還有這三千年與世無爭。
眼下終究還是要還的。
難不成還要躲一輩子不成。
既然三千年前能為了晚妝冒著全族覆滅的危險,那麼三千年後若是還能相助,那麼這點殘兵敗將的勢必會亦無容辭。
“族長之恩昔邪記在心上了,他日定然會護族長周全,雖然我早已不是什麼魔尊,但還是能夠護族長以及修羅族一時的。”
聽到族長這般說,昔邪這才放下心來。
這個時候昔邪示意鳶尾和獨活將殿內的所有的窗簾都放下來。
不多時,殿內便陷入了昏暗之中,族長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裝著晚妝的那個籠子面前。
昔邪小心翼翼的將上面的黑布掀開,在昏暗的殿內,族長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籠子之中的一團雪白。
他定睛看了許久,才看清楚昔邪所說的晚妝而今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雪貓。
許是察覺到有陌生人的靠近,即便是殿內一片昏暗,但晚妝還是躁動不安,時不時的衝著籠子外面的族長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