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邪覺得天君若是想要對他們下手的話,不會這般的大費周章,且三千年前他也是知道晚妝已然灰飛煙滅的。
故而也不會知道三千年之後晚妝還會回來,以此設這麼大的一個局來對昔邪下手。
可若是三個人都排除了的話,那麼這三界之中便再沒有第四個人能夠有這樣的本事了。
但那個結界卻是真實的存在的。
那麼事情未免也太過於詭異了一些。
“對了,在那座荒山上洪荒劍突然發出紅光,但很短暫,你說此事是否和晚妝有關?如若不然洪荒劍因何會突然示警呢?”
就在三人都想不通事情究竟因為什麼之際,鳶尾忽然想到洪荒劍出現的異動。
昔邪皺眉看向鳶尾手中安靜的洪荒劍。
難道真的和晚妝有關?還是說洪荒劍的異動根本就不是什麼示警,而是感應到了晚妝的存在。
但之前晚妝的幾次出現,不僅洪荒劍會有所感應,鳶尾也是有的。
可方才鳶尾只說是洪荒劍有所反映,故而她和獨活才會認為那是洪荒劍的示警。
只是若那個荒山上的結界和晚妝有關,或者說那個結界根本就是晚妝所設的話,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且昔邪也從未聽晚妝說起過。
“除了洪荒劍可還成發現其他的異常?”
沉默了片刻,鳶尾才聽到昔邪開口詢問。
鳶尾的手中緊緊的攥著那片金黃的落葉,正在猶豫不知自己的那種莫名的感覺算不算是異常。
但一想獨活都沒有察覺到,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曾。”
獨活思索了片刻,繼而搖搖頭。
除了之前已經告訴昔邪的貌似已經沒有其他的異常了。
“好,等晚妝這邊安定下來再去看看吧。”
昔邪輕聲的嘆息,晚妝現在的狀態他實在是不放心,雖然說目前來說妖界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昔邪感覺自己一日不在晚妝的身邊便不會安心。
昔邪想到竊衣曾經說過,不管是神還是人都不能有軟肋,一旦有了軟肋,那麼便會變得脆弱。
這樣的脆弱有的時候會是致命的。
但昔邪現在卻心甘情願的有一個軟肋,這樣的軟肋即便明知道會成為自己的負擔,但他卻也是甘之若飴。
……
是夜。
鳶尾在桌前坐了許久,手中那片金黃的葉子細細的打量。
從昔邪那邊回來之後鳶尾便一直都在研究這片落葉,夜已經深了,但鳶尾卻一點的睡意都沒有。
這片落葉看上去再普通不過了,鳶尾也未曾從上面察覺到一點的妖氣。
難道說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不過就是錯覺罷了?
可現在想想她和獨活從進了荒山上的那片樹林開始,便早已經發覺那裡一點生氣都沒有。
除了那一直漂浮不定的正氣之外便乾淨的沒有一點點的雜質。
可為何這片葉子會剛好在自己經過的時候落在自己的手中呢。
若說是有風的話,那麼鳶尾便也不覺得奇怪了,只當自己是想多了。
可關鍵是哪裡沒有一點點的風,若說是巧合的話,似乎也太巧了吧?
再加上洪荒劍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紅光。
鳶尾腦海之中有什麼在飛快的閃過,但快的她都沒有時間去仔細的思量。
洪荒劍,結界,落葉……
這些東西究竟有什麼聯絡呢?
鳶尾想到那日在密室之中將明夏的魂魄引出來之際,因著明夏似乎有反悔的意思,故而遲遲不肯進入獨活的葫蘆之中。
即便是昔邪強行的動用了幾次引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