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劍跟隨在晚妝身邊多年,自然帶著晚妝的氣息,也能感應到晚妝的氣息。
但這幾次看來,每一次晚妝的出現,不僅僅都是洪荒劍能夠感覺到,便是連鳶尾都有感覺的。
但這一次卻只有洪荒劍,而且時間這般的短暫。
“這裡太過於詭異,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鳶尾感覺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不動聲色的在此處設下結界的人不超過三人。
一個是當今的天君,一個是昔邪,另外一個便是三千年還是戰神的晚妝。
可晚妝現在已然成了這個樣子,且她也沒有必要跑到這個地方來設立一個結界。
而昔邪便更加不可能了,他這三千年來一直都清心寡慾的,就算是三千年前他也和晚妝一樣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
那麼剩下的便是天君了,難道說方才洪荒劍的異常是在暗示她有危險嗎?
難不成這個所謂的淨土就是天君為了引誘昔邪前來設立的陷阱?
可也不至於啊,天君何必這般的大費周章,他怎會知道昔邪就定然會上當呢?
“回去吧,回去告訴昔邪,看他有什麼看法。”
獨活再一次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安靜的嚇人,且連風都不曾吹過,更別說什麼鳥語花香了。
這個本該受歡迎的地方現在卻連一個飛禽走獸的影子都沒有。
且明明在一片蕭條的景象,進來卻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獨活從未見到過這樣的情形,故而只能回去和昔邪商量,或許他能瞧出其中的玄機。
鳶尾點點頭,帶著洪荒劍和獨活打算離開。
兩人踩在地上的那些枯樹葉上,發出了咔咔的聲音,本不大的聲音卻在這個地方會被無限的放大。
獨活在前面,鳶尾跟在獨活的身後,就在鳶尾路過一棵很尋常的枯樹之際,樹上的一片金黃的落葉落了下來。
鳶尾下意識的伸手,那片落葉便落在了她的手心。
鳶尾的腳步一頓,愣愣的看著手心的樹葉,那片落葉似乎在普通不過了,很喜人的金黃色。
鳶尾抬頭看去,落葉的那棵枯樹在左右的搖擺,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
但鳶尾從進來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了這裡沒有一點的風,死寂沉沉。
且目之所及的地方也沒有一個活物,也沒有任何的妖氣,那既然這棵樹不是什麼精怪的話,又不是因著風吹,那為何現在會隨風舞動呢?
鳶尾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這棵樹,的確是沒有一點的妖氣,也可以確定不是什麼精怪。
此時,前面走著的獨活才發覺鳶尾停下了腳步。
獨活回過頭來便看到鳶尾正看著一棵枯樹發呆。
“怎麼了?”
獨活詫異的返回,站在鳶尾的身邊,順著鳶尾的目光看過去。
不過就是一棵很普通的枯樹罷了,沒有什麼特別的,鳶尾為何要在它的面前停下腳步呢?
“藥君可曾覺得這棵樹似乎有些異樣?”
鳶尾收回了目光看向獨活。
獨活再一次看向那棵枯樹,但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他搖搖頭,這座荒山本就詭異,這棵樹卻並未有其他不尋常之處啊。
“許是我想多了,走吧。”
等到鳶尾再抬眼看向那棵樹之際,它已然停止了舞動。
鳶尾便權當自己想多了,看走眼了,許是因著近日的事情太多,有些疲憊了吧。
但鳶尾臨走之際,還是將那片落葉悄悄的握在了手中帶走。
在飛身上雲層之前,鳶尾回身再次看了一眼那棵枯樹,心中別樣的情緒卻一點都未曾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