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獨活和鳶尾到天山之際,白朮早已經等在了那裡,那個樹妖的魂魄已經被白朮安排入了六道輪迴。
現在他的身體被白朮安然無恙的冰封在天山上的冰棺之中。
獨活和鳶尾帶著雪貓的魂魄上山,沒有多加耽擱便將雪貓的魂魄送到了樹妖的體內。
一切都很順利。
不消一刻鐘的時間,重生之後的雪貓便甦醒了過來。
看到冰棺之中躺著的完全陌生的雪貓睜開了眼睛,鳶尾第一時間就要離開。
但她剛剛轉過身子,冰棺之中的雪貓便已經坐起了身子。
“嗨,多日未見,可還安好?”
這個聲音是一個很好聽的男生,帶著微微的戲謔,但聽上去卻很舒服。
鳶尾的腦海之中剎那間便浮現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那人說話也這般的輕描淡寫,帶著淡淡的戲謔。
以前晚妝總是說他沒有一點正行。
但就是那樣的一個他,卻不在了。
在聽到這個聲音之際,鳶尾差點以為他回來了。
鳶尾緩緩的轉身,看到雪貓從冰棺之中出來,完全陌生的一張臉,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似乎對於這個陌生的身體還不能完全的適應,活動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的收放自如。
鳶尾狠狠的閉了閉眼,不,不是他,怎麼可能是他呢。
雪貓走到了鳶尾的面前,低頭看向鳶尾,完全忽略了一旁的獨活和白朮。
這個樹妖的身體當真是一副好皮囊,身材高大挺拔,這長臉也很是俊朗,還帶著淡淡的邪魅。
“我叫明夏,明朗的明,夏天的夏,姑娘芳名和否告知?”
鳶尾從未詢問過雪貓的名字,對於他們來說,這隻雪貓不過就是承載了晚妝的魂魄罷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現在雪貓卻主動告知,且似乎還有重新和鳶尾認識的意思。
可因著雪貓這般的看上去輕佻的態度,鳶尾卻有些莫名的生氣。
為何將他從本體之中取出來放到別的身體內還能這般的瀟灑自如,似乎沒有一點的影響,反之像是尋到了更好的去處一般。
可晚妝的魂魄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那隻雪貓的身子,和為何會無端端的少了一魂呢?
現在還成了那個樣子,若是尋不到其他的魂魄,那麼晚妝是否永生永世都會這樣?
那樣的話,這般千辛萬苦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這樣一想,鳶尾便將所有的怒氣都歸根在了明夏的身上。
若不是他出爾反爾的耽誤了那麼長時間,讓昔邪的修為受損,晚妝的魂魄也不會找到了缺口自行離開身體。
若不是他分明之前說好的,關鍵時候卻不肯履行承諾的話,晚妝現在是不是也早就已經像他現在這樣瀟灑自如了呢?
憑什麼他就能好好的,可晚妝卻成了那個樣子呢?
鳶尾當真是動了怒,她紅色的長髮無風自舞,眼神凌厲的看向明夏。
既然已經答應了給你身子,現在已經給你了,但給了你並不代表就是你的了。
獨活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了鳶尾的異常,於是他眼疾手快的在鳶尾要出手自己攔住了她。
“鳶尾,你這是做什麼?”
獨活壓低了聲音在鳶尾的耳邊開口,手臂緊緊的控制住鳶尾的手。
而明夏見此情形也嚇了一跳,快速的後退了疾步,驚恐的看向鳶尾。
他不過就是問了一下她的名字,為何她會成了這般?
過了良久,鳶尾眼中怒氣才算是消散了一些,她收回了手,紅髮也停止了飛舞。
“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這個身體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