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便早就想到了天君不會善罷甘休的。
且不說會處處的監視他,也定然會猜到晚妝其實並沒有完全的灰飛煙滅。
既然知道瞞不住,那麼就坦率的讓他知道便是。
可他即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妖界是他的地盤,魔都現在有竊衣。
天君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尋到他的地盤上來。
況且自從晚妝出事之後,天界便和妖界以及魔都沒有任何的交集。
天君也不敢貿貿然的侵犯到昔邪的地盤上,故而昔邪並不擔心天君會在他之前尋到晚妝。
“眼下他還不足以讓我將他放在眼中,只是我擔心的是,她若是離開了天丘山,又能去往何處?”
昔邪紅眸微動,目光深遠。
也不知是否因著她還殘存著新生之前的記憶,故而知道他來尋她,這才故意避而不見的。
若是那樣的話,她誠心避開他,他該去哪裡尋?
眼下洪荒劍也完全失去了對她的感應,鳶尾也不肯出山相助,昔邪感到從未有過的迷茫。
獨活沉吟片刻,正要開口之際,卻看到正殿的門口金光一閃,獨活微微的眯眼。
那金光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她逆光而來,看不到正臉。
但卻讓正對著門口而坐的昔邪瞬間睜大了眼睛,紅眸緊緊的盯著門口出現的那個身影。
待到那個身影走近,獨活才看清來者正是鳳凰山的上神鳶尾。
她也是晚妝的坐騎,亦是晚妝的好友。
只是三千年前因著芣苢的死和晚妝的灰飛煙滅,她早就將自己自封在鳳凰山上,三千年不曾外出。
也更加沒有人見過她,當日聽聞昔邪在鳳凰山鳶尾的正殿外面等了三天三夜,最終她也不過就是出來見了一面罷了。
可誰能想到她今日竟然能夠自己主動出現在妖界。
“鳶尾?你……”
昔邪從上座上走下來,走到了鳶尾的近前。
鳶尾撫摸了一下懷中的小貓順滑的毛髮,抬眼看向昔邪,微微的揚起了唇角。
她未曾解釋自己因何會出現在這裡。
隨著鳶尾的動作,昔邪和獨活這才注意到鳶尾銀色的披風下那隻通體雪白的小貓。
兩人的心猛然間劇烈的跳動。
昔邪紅眸之中光彩大盛,緊緊的盯著鳶尾懷中的那隻雪白的貓。
鳶尾也察覺到昔邪的異常,低頭看著懷中睡的異常安穩的小貓,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不知上神從何處遇到的這隻……這隻貓?”
到底還是獨活比較理智,他攔住了昔邪,開口詢問鳶尾。
鳶尾愣了愣,昔邪的目光始終都在小貓的身上,獨活也在刻意的壓抑著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