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裡真的是她住過的地方的話,即便她已經新生,但不可能連一點點殘存的氣息都不曾有。
上山之後,昔邪在那一群小妖之中並未見到白朮口中的那個貓妖,可第一個念頭便是他在這裡。
可眼下卻是什麼都沒有。
那麼,是白朮在欺騙他,還是自己的感覺錯了?
不會的,白朮不會欺騙於他,就說他和晚妝的矯情,他都沒有理由欺騙他。
那麼,是他的感覺錯了嗎?
可,若是他的感覺錯了,那麼她究竟在何處?
洪荒劍在此處出現異常,分明就是感應到了晚妝的存在。
白朮也說天丘山上來了一個行蹤未知的貓妖,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獨活看著昔邪眼中的光芒迅速的暗了下去,隱隱有怒氣升騰,他感覺不妙。
這裡絲毫沒有一點的妖氣,也更沒有白朮所說的邪氣,清冷的反而有些異常。
獨活皺眉,四下看的時候卻看到那張小床的角落有一縷白色。
獨活立即走了過去,發覺那縷白色是一縷白毛,獨活小心翼翼的將那縷白毛捏起,這才發覺上面竟然有斑斑點點的血跡。
之前白朮似乎說過,這個貓妖便是一直通體雪白的貓。
獨活轉身將自己發現的白毛舉到昔邪的面前。
“想來這隻貓妖確實是在此處生活過一段時日,可卻不知為何卻連一點殘存的氣息都不曾留下。”
昔邪將獨活手中的那縷白毛接過,紅眸之中情緒複雜,卻不曾言語。
眼下能夠握住的竟然只有這隨時都能隨風而逝的一縷毛髮,就像是三千年前躺在他懷中的晚妝一樣。
不多時之前還對著他微笑,下一秒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消失了整整三千年。
白毛上面似乎還有些許的溫熱,可昔邪知道不過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它收起,最後看了一眼木屋,轉身走了出去。
並不是不失望的,但至少感覺離她近了一些。
昔邪站在木屋門口的臺階上,獨活和他並肩而站,半山腰上小妖們還未散去,但都不曾入昔邪的眼。
兩人無話,沉默而立。
就在此時,東方不知何處猛然間升起一股墨黑色的光,在銀白色的月光下格外的惹眼。
但也不過是轉瞬即逝。
“看來,三界似乎又要不太平了。”
獨活淡淡的開口,這黑色顯然不是正道,又不知是何方“神聖”啊。
昔邪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抬步走下了臺階,並未接獨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