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肺泡應該已經被撕裂了,只不過因為藥劑的麻痺作用,讓他感受不到疼痛而已。
根據馮梁親身體會,副作用下會將痛苦翻倍,壓抑的結果就是爆發更加的猛烈。
“希望他們能夠撐的住!“馮梁在心中默默的嘀咕著,沒有同情憐憫,也沒有幸災樂禍,有的只是平靜客觀的感慨而已。
那種痛苦他能夠明白,所以他有感而發。
果然,沒過多久,馮梁聽見身邊那些殺手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似乎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只不過還在苦苦支撐罷了,馮梁知道,支撐都是徒勞的。
先前透過抑制神經元壓抑痛苦,現在的痛苦直接刺激大腦皮層,還是強於之前幾倍的痛苦。
這個過程是緩慢的,伴隨隨著副作用逐漸顯現的,所以痛苦的過程也是緩慢的過程。
倘如是一下子如洪水般爆發,沒有人能夠扛過三秒。
馮梁自己被疼暈又疼醒,如此週而復始,持續了整整兩天,所以有多可怕,馮梁所服用的藥劑,還是何遠端改造過的。
這些殺手服用的,有沒有加工過,馮梁就不得而知了,就算弱化過,那麼強的藥效,再怎麼弱化副作用,應該都不會有人能夠抗的過去。
“嘶~“
“啊!“
…
馮梁耳邊慢慢出現痛苦的呻吟,緊接著便是倒地的聲音。
痛苦哀嚎不斷從四周傳入到馮梁耳中,由弱到強,最後直接吼的繫心裂肺,繫心裂肺或許都發不出那麼痛苦的吼聲。
馮梁仔細的分辨著,很快便根據聲音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他們的確處在一個狹窄的空間之中。
沉悶的回聲只有在狹窄空間之內才能聽到,而且分貝必須達到一定的值,很顯然,眼下這兩個條件都滿足。
馮梁漠然的處在殺手中間,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在需要裝了,不需要掩飾,已經沒有一個殺手還有清醒的神智去搭理馮梁。
他們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痛快的死去,然而那劇烈的疼痛感,連他們想自殺都成奢望。
馮梁現在在等,根據隊長之前說的,讓所有人原地待命,想必組織是知道他們會有這種情況的,可憐的殺手卻不知道自己被組織拋棄了。
也有可能他們知道,就像宿主一樣,覺得自己死亡會有神明前來迎接自己也說不準。
不過也不管馮梁什麼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些殺手殺人的時候,都不帶眨一下眼,那果斷狠毒的神情,熟練到令人髮指的操作,又有什麼值得馮梁同情的。
更何況馮梁本就不是善於同情人的人,在馮梁的認知之中,這些殺手的痛苦,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既然選擇了成為被人的殺手,甘願當死士,甚至放棄安穩舒適的生活,那麼現在的痛苦完全就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所以,根本不值得馮梁去同情。
他現在只需要等待組織的人過來,不出意外的話。
畢竟在報告的時候,殺手們身上是有星盒存在的,如果不是任務中的一部分,馮梁不信這些冷血的殺手在沒有任務通知的情況之下,會無緣無故的碰星盒。
只要知道線索不會斷,那麼這些殺手的死活,就與他無關。
就算馮梁想救他們也沒辦法,就連他自己都是硬抗過去的,能不能抗下去,只能依靠他們自己,就算能扛過去,估計也廢了。
不過哪有如何,反正他們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所以,一切都是徒勞的,都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