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對著她點頭,收了票就走。
「哎哎,小兄弟,既然同路……」她看到站在年輕人後面的富家公子想要喊住他,卻沒有成功。
「好吧好吧,吶,姑娘,花都的票,和剛才那位同一輛車的,請給我拿一張好吧?」
一邊說,富家公子一邊對她溫和笑著。
售票員不知自己為何羞紅臉。
「……好。」
等到餘禮白追出去的時候,剛剛好在車站外綴上季鐮的尾巴。
「小兄弟啊,你叫什麼名字?」
「……」
「小兄弟啊,看你這一身打扮莫非是剛剛回國?。」
「……」
「小兄弟啊,你看我們正好同路,為何不相互關照一下結伴而行呢?」
「……」
「小兄弟啊,你看我對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你回答一下又會怎樣呢?」
「……」
季鐮腳步一頓,終於回過身看跟了他一路一直嘰嘰呱呱的人。
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尤其真摯,像是等待著什麼。
季鐮:「……好吵。」
水神大人:「……」
某神感覺自己的心像玻璃一樣一塊一塊碎掉隨風飄散了。
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嚴肅,從見面到現在就連表情都沒有變過,一直板著不覺得累麼?小時候那樣哭哭鬧鬧(?)多可愛。
終於確認某人和他印象中十分不像的水神大人有些心塞。
若不是精緻眉眼中看得出當年季夫人的影子,他都懷疑是不是找錯人了。
餘禮白懷著孩子長大了的心情無奈停止說話,改為靜悄悄的繼續跟隨,兩人一前一後走在中華國第一大海港繁榮的街市上,周遭喧譁皆無法入心。
春光正盛。
一直走了又半個小時,季鐮終於無奈再次回頭,他身後的餘禮白一手一根糖畫娃娃,手裡還提了一籃包子,看到他轉過身來,像是疑惑不解的詢問:「怎麼?」
然後他想到什麼,「啊啊,小兄弟也是餓了對吧,糖畫要吃嗎?包子要吃嗎?」
季鐮瞪著戳到他鼻子下面的糖畫。
「要是不喜歡還有別的哦,你看那邊攤子上是賣炸餈粑的,你想吃嗎?」
「……」
季鐮一直保持的平板無波的心境終於破功。
「你是誰?」
從籃子裡拿出一個包子的餘禮白疑惑。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鄙人姓餘,年年有餘的餘,名禮白,禮儀的禮,白是西方之色,白金的白,小兄弟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眼神天真無邪,好似他真的認為季鐮的問題想要知道的就是他的回答。
許多年沒有生氣過的季鐮覺得心頭有一團火燃起。
「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餘禮白眼神更加疑惑,「我的目的……」他想了想,將手中的包子往前遞了遞,「請你吃包子。」
這傢伙裝瘋賣傻當他是白痴嗎?或是他長得一個白痴樣?
季鐮不由扣心自問。
「哈哈哈說笑,我只是他鄉遇故人所以有些興奮罷了,難得遇到同樣從白河鎮出來的人啊,」餘禮白默默後腦勺,「看你的年紀,說不定小時候我們還是玩伴呢。」
「你怎麼知道……」怎麼知道他是白河鎮的人?
雖然之前聽到面前之人說白河鎮時他確實是從腦中翻出這個地名,但是對於中華國來說,叫做白某,白某某的地方應該挺多的。
「這個啊,雖然你好像很久沒有說過中華話了,但是你一張嘴我就聽出來白河鎮的口音,白河鎮那邊的口音挺特別的,所以我馬上就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