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厲害,但是餘禮白沒有表現出一分焦急擔憂的模樣。
「附魔武器嗎?」裴吉倒是明白了什麼。
「倒是我們眼前這個只能算個副本的副本,上面有真正銅光鑒書的一縷氣息,沒有那麼強大,通常是給道和派正式弟子防身用的,張二麻不過是個記名,應該沒有這東西才對。」
餘禮白不解。
他說的話中又太多不好翻譯的詞直接說的中華國話,裴吉聽得半懂不懂,只能問:「你直接說,這黃銅什麼的,厲不厲害?」
「還算可以,不過對於你哥哥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罷了。」餘禮白對自己的眼裡還是很有自信的。
更別提季府周圍還有他幫忙佈下的防陣,絕對不可能出問題!
這樣想著,他看向還站在一邊的季鐮。
「咦,你怎麼沒有衝上去打?」
「不對……」
「哪裡不對?」餘禮白問。
「院子……」
話一口氣說完好嗎?
餘禮白扭過頭看向院子中,然後……
裴吉虛著眼,「哥哥,你家養了好多小妖精。」
「是嗎?」
「我從前跟著父親上大公的行宮中拜訪也沒有見過這麼多。」
「嗯。」
三人一起抬頭。
哪怕是知道妖靈們存在的餘禮白也不知道……季府中的妖靈原來有……這麼多嗎?
妖靈從草木中,剛長出不久的花苞中,微波蕩漾的池水中,朽壞的木樁,倒塌的傢俱,屋簷下廢棄的燕子窩,歪歪扭扭的黑瓦下,一隻只飛出,小小手中舉著花瓣,嫩葉,小樹枝,石頭,草杆,向著銅片組成的牆壁扔去。
壯觀……又可愛。
「滾!」
「壞蛋!」
「大壞蛋!」
「這裡是我們家!」
他們發出尖利的叫聲,將銅壁震動得不斷顫抖。
「果然有很多啊。」哪怕是看不到的季鐮也能感覺到最本質的靈氣顫動,不由低低感嘆,瞥眼看餘禮白。
「……看我作甚?」
這人心虛的模樣為什麼他竟然覺得挺……可愛?
季鐮收回視線,「沒什麼。」
「妖靈基本沒有什麼法力,他們衝上去是送死嗎?」餘禮白扶額。
「無事。」季鐮應道。
說完他提起鐮刀跳起,直直一鐮刀砍下。
妖靈們歡呼聲中餘禮白默默嚥下後面辯解的話,旁觀戰鬥。
旁觀……
餘禮白深呼吸,抓住一邊裴吉的衣領。
裴吉:???
餘禮白扯著他的衣領搖,「你哥那把鐮刀是個什麼鬼東西啊?!!!」
一鐮刀就砍壞銅光鑒書,怎麼可能?!就算是副本的副本也不會如此容易壞的好嗎?!
原本以為高估的某水神覺得自己要重新評估青年的武力值。
餘禮白大吼間,季鐮已經安然返回,見裴吉被餘禮白搖的就要口吐白沫,他直接提起鐮刀,用刀柄敲下去。
呯!
「哎喲!」
餘禮白抱著自己頭默默找到一處牆角蹲下碎碎念。
季鐮看他,「過來。」
餘禮白吸吸鼻子,「哦。」
他一臉怨氣的走過來,心中還在碎碎念。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的尊嚴呢,我的尊嚴呢,我的尊嚴尊嚴尊嚴尊嚴尊嚴尊嚴尊嚴尊嚴尊嚴呢!
季鐮站在門邊瞥他。
「不是要睡覺麼?快點。」
哎呀,他關心我。
某個水神立馬興高采烈的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