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疑惑在他心中轉悠一圈,又轉悠出去,沒放在心上。
「那些傢伙一定已經發現我們了。」
智商到底在一定水平之上的胖子說出他的推論。
「老大英明,」小弟拍馬屁,「既然被發現了,我們直接衝進去?」
「萬萬不可,」胖子擺出一個自認為睿智的摸下巴姿勢,三層肥肉下巴一顫一顫,「我們過來不過是給樓大少打個前鋒罷了,樓大少看餘家紈絝不順眼,所以我們就來找他麻煩,餘紈絝好欺負,他新交的友人可不好對付啊。」
「老大說的是,」小弟接著拍馬屁,「那黑麵小子不知道是從哪裡回來,西洋那地兒聽說從不講禮數這種東西,還說動手就動手,要不是二麻爺您給他面子,我們早揍他了。」
胖子點頭,「沒錯,我是給他面子,不然那種三腳貓的貨色,我只要一動這銅光鑒書,雖然只是個偽本,」他拍拍身上一串和之前被季鐮砍斷的銅片相似,大小和寶蘊光華卻打上三倍的圓銅片,「也能直接揍到他找不著北。」
「老大威武,所以……我們直接進去開打?」
剛沉浸在一唱一和吹捧中的胖子想起早上遭遇,漆黑鐮刀的冰冷殺氣好似還停留在脖頸間,不禁打個寒顫。
「不,」他直接否決小弟的提議,「我們先出去。」
於是他們抬著暈迷的小混混又順著牆角大樹爬出去了。
耳目聰敏的屋中三人:「……」
喂,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三人對視,餘禮白吊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今天好睏。
「怎麼就走啦,我還在準備了好多東西等他們進來好好招呼的呢。」夜行生物裴吉首先抱怨。
因為後院還沒有收拾的原因,他們的種種佈置皆在屋內,結果胖子三人才進後院沒一會兒就撤離,等著看笑話的裴吉完全沒用上。
「走了也好,我可以先去睡覺嗎?」餘禮白問。
隱隱已經成為三人中發號施令的那一位的季鐮對裴吉使了個顏色,裴吉默契非常的留兩人在房間,自己跑出去。
餘禮白:「……」
不好的預感。
他才冒出這個念頭,一隻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青年貼近他,相差無幾的身高硬是將他在氣勢上壓制地動彈不得。
「樓大少。」
季鐮直接指出剛才胖子和他小弟對話中流露的資訊。
「嗯嗯,樓大少怎麼了,愚兄和他真的……一點關係……」
餘禮白的青年的冰冷視線下自動消音,欲哭無淚。
明明是個小年輕怎麼煞氣這麼重哦,會嚇死神的知不知道!
他只能挑選地講出真話。
「這個嘛,只是同窗而已……哎喲!」
餘禮白捂著發紅額頭,眼中由於激痛流出淚水,一對桃花眼中水光漣漣。
「混蛋!為什麼又打我!」
季鐮沉默好一會兒,才回應道,「蠢貨。」
「那不要打頭啊越打越蠢啊qaq!」
季鐮:「……」
果然是個永遠夠不到重點的蠢貨,無藥可醫了。
「不要在我面前說謊話。」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此人沒有露出什麼端倪,他卻能一眼辨認出來。
他沒有靈覺的天賦,但是偏偏覺得面對此人的時候,自己的一切直覺都是對的。
餘禮白:「……嚶。」
某水神心虛移開目光,「的確是同窗,只不過我和他之間有些仇怨,也就是這樣嘍。」
「故意找你麻煩?」
見季鐮沒有追問是何仇何怨,心中舒了一口氣的餘禮白趕緊回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