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都是害怕紅塵的臭味的,我們還是不要上去打擾他們了。」
說著這樣的話,他們卻不知道紫陽山就算再修士之中,也是一片不可闖入的境地。
「紫衣道人的老巢誰敢去闖一闖啊,要是不小心闖進了就等著被追殺吧。」
當然並不是沒有任何人窺探這裡,畢竟紫衣道人也不是總不出門,就如同而今,據說紫衣道人帶著他新收的小徒弟出遊去了,紫陽山上沒有留守的人。
故而某些探子也大膽起來。
面前是以法術召喚出來的水鏡,紫衣道人很沒有正經的側臥在草蒲上,手邊還擺著一盤核桃,在他身下一連五六個草蒲鋪在一起成為了簡易的地毯,讓紫衣道人不怕衣服落地沾灰。
紫衣道人輕巧巧一掰,露出核桃中的果肉,很完整地將果肉掰出來,他將核桃肉丟給等著投餵的血族幼崽。
一老一小都是腮幫子鼓鼓,隨著咀嚼的動作鼓鼓的腮幫子還一動一動。
他們正在點評水鏡中出現的探子。
「哦哦哦這無意識劈開擋路樹枝的劍氣,一定是淵山的劍修沒跑了。」
「修劍道也不只是淵山的劍修,其他門派其實都有,裴吉你可不能就睜眼武斷地下結論哦。」
「那你有別的意見?」
「當然了,淵山的劍瘋子本身就人數不多,現在都什麼情況了,怎麼可能還拿得出人手來,你哥沒有和你說最近追著他走的劍修都沒有了嗎?」
「沒說啊。」
「……好吧。」
兩人沒有說話了,不然核桃渣滓要噴的到處都是。
過了一會兒。
「我們看著這個探子幹什麼呢?」
「畢竟沒有事幹嘛。」
「好無聊啊。」
「是啊。」
若是讓其他的修士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定會大罵他們,哪裡無聊了!
距離淵山上突生異象光華大放已經過了一年,平民百姓們倒是習慣了現在每天西北方無論白天晚上都亮的和白晝一般,但是這件事在修士中激起的波瀾還遠遠沒有平復。
……畢竟淵山現在每天都還和太陽一樣閃亮的呢。
躁動的遠遠不止修士們。
重鑄長淵劍,那現在,淵海是何人何物在守?
這可能是自五百年前破魔之戰後淵海萬魔之門守衛最薄弱的時期了,隱藏在中華國暗處的魔物相互勾結起來,又有魔道在一邊推波助瀾,這一年中,淵山山腳三天一大戰每天都小戰,最恐怖的一次群魔傾巢而出,直直打到劍門門主鑄劍的劍爐門外。
但是在沒有向任何門派求援的情況下,劍修們硬生生將群魔又壓回山腳。
這樣直觀的實力一出,天下皆驚,朝廷、道和派和機變門都對不聲不響的劍門起來忌憚之心。
不提處於道義應該遣去淵山卻沒有遣去的援軍,那次最危險的戰爭中也爆出了一個訊息。
如今守在淵海的正是一年前突然攻上天一山又更快退走的白河水君。
這位神明於幻術一道的造詣已經登峰造極,重重幻境讓群魔根本無法接近萬魔之門,只能無奈退走。
偏偏這時突然傳出一個傳聞。
《求道報》有撰稿者考證流言是從青山的一位狐女處說出的。
白河水君已經有了定下同生共死契的伴侶。
正在整個修真界都在八卦那位已經單身五百年的白河水君這個伴侶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更大的訊息爆出來了。
有人從一年前水君攻山時露出的面容和之前記載的不符推測出水神用的正是他伴侶的身體,所以才能無所顧忌丟下白河鎮遠赴千里之外攻山,而當時白河水君頂著的那張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