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揹包款款,一個人風塵僕僕,就這麼在山城道口撞上了。
「你來幹什麼?」這是冷著一張臉的夏平安。
「他們竟然願意放你一個人出城?」這是不知道夏平安目的的餘白河。
這一對好友真是無比相似,事到臨頭,都做出了逃家的決定。
不過相比於餘白河孤身一人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就跑過來幫忙,夏平安的撤退是非常具有計劃性的,這個病秧子不僅在山城中上演了好一場聲東擊西,甚至也準備下了幾個下屬暗線,等到十二個時辰後,就將他離開山城的訊息放出去。
「你就那麼確定朝廷不會找山城的麻煩?」
「山城百姓安危,孤自然放在心上,」這句話時以掌管一座城市,君臨半個中華國的長淵劍主的身份說的,「種種退路都已經安排好,若是將山城獻上,已經落到朝廷手中的東西,朝廷自然會保護。」
「好像不太靠譜……」餘白河依舊糾結。
夏平安神色淡淡,「隨著孤不在山城一同傳出的,還會有一封以我個人身份下的戰書。」
餘白河:「……想必這封戰書你一定寫的很能氣人。」
「你腦子竟然跟上來了,好難得。」
「……」餘白河氣急敗壞,「明明是你變傻了,淵山防守計程車兵一個能打朝廷士兵十個,西漠南疆又不是完全沒有一拼之力……」
夏平安涼涼地瞥一眼自己的好友,打斷他的話。
「淵山軍是用來守衛淵海萬魔之門的,怎麼可以捲入人的對抗與戰爭。」
「怎麼不能嘛?!」餘白河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他的話換來地是夏平安更加冰涼的眼神。
好友一錘定音,「孤說不能就不能。」
餘白河:「……」
特麼到底是誰傻?!
「這裡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我能保護好自己,」夏平安繼續說,「想來你過來的時候也沒有和天一道報備,抓緊時間回去說是在後山迷路了兩天,他們不會找你什麼事情。」
餘白河:「……」
他確實是沒有報備直接就過來了,夏平安是真瞭解他……
這一刻餘白河覺得自己和逃家也準備了一二三四五招的好友一比,自己瞬間被虐成了渣渣。
等等,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哪裡不需要我幫忙?你這種走三步喘一口氣的身體能自己跑嗎,我好歹輕身術還學得不錯……」
「滾。」
餘白河急切的臉色一僵。
兩人站在凜寒山風中,面對面,什麼也不說了。
過了半晌,見餘白河還沒有走的夏平安皺著眉想要繼續用話逼走餘白河,抬眼一看,那人保持著相同姿勢站著好半天,一動也不動。
就連那被山風吹起的長髮也保持著相同的頻率飄搖著,一甩一甩。
夏平安的臉瞬間就黑了。
幻術都用到他身上來了!
他反手抽劍出鞘,沉黑不反光的細長劍身出場便發出一聲清越的龍吟,卻別彆扭扭被夏平安擺出一個奇怪姿勢,緩慢無比的遞出。
不論這姿勢有多難看,那一瞬間從長淵劍上滲出的壓力已經足夠威逼開可能襲過來的餘白河。
幻象被劈開,餘白河原地現出身形,拿著被夏平安順手丟開的劍鞘十分愉快地笑。
「算計你的感覺真好啊。」他感嘆。
沒想到自己竟然著了餘白河的道的夏平安:「……」
偶爾也能小聰明一下的餘白河拿著劍鞘晃一晃,瞬間從劍鞘中長出和長淵劍一模一樣的劍格劍柄,又有劍鞘的氣息在,這個幻象就算面對修為超出他幾倍的人也足夠以假亂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