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季鐮轉身的瞬間,玉蘭妖靈機敏地轉身往後跳,光點四散整個妖靈融入背後瑟瑟發抖的玉蘭花樹。
餘禮白:「……」
等等你不來救我嗎?
接收他傳出的訊號,玉蘭花樹卻只是在風中搖擺,表示:請您自求多福。
餘禮白:qaq
這樣緊急的時刻,季鐮卻還在一邊不緊不慢的追問,「怎麼,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大!危!機!
緊急時刻,餘禮白腦子轉的飛快,片刻過後他終於急中生智(?),扶住季鐮。
看他打算使上什麼招數的季鐮眉尖微挑,任由他扶上自己。
餘禮白儘量讓自己顯得很天真的眨眼睛,一雙桃花眼被他瞪得溜圓,「都告訴你不要去河底採礦,你看你,都累得出幻覺了。」
季鐮:「……」
青年無語回頭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牆頭上的佳人已經不見蹤影。
圍牆內的玉蘭花樹沉默無言的發抖,就連其他小妖靈們也一個個回到自己的原身,不敢出現。
什麼也沒有看到的季鐮再回頭,他面前的餘禮白一副【我什麼都沒做】【任何事情都和我無關】的表情。
很好,季鐮默默想。
這一次就算這蠢貨稍勝一籌了。
不過暴露的東西越來越多,希望這個蠢貨能夠堅強地撐下去啊。
努力讓自己不露出破綻的餘禮白:「……」
為什麼覺得越來越冷了?
拋下心中的不安,他湊近季鐮,仔仔細細打量渾身狼狽的青年。
「怎麼就那麼倔呢,一身濕的站在外面也不怕受寒,你快回去洗個澡,我去給你買薑湯。」
老樹下,錦袍公子扯著狼狽青年走,落在後方的青年眼角彎了彎,悄無聲息的回答:「好。」
暮春已至,落英繽紛。
雖然夏天的氣息已經隨著從海邊湧來的水汽一起來到,但是今年的白河鎮,依舊擁有一個美好的春季呢。
「死了?」
天一山最頂端的鏡湖邊,白髮的老人一身單衣在湖邊打坐,山高風寒,夜裡的溫度冰冷徹骨,但是老人卻彷彿完全不收寒冷的影響,一頭頂還散發著騰騰升起的熱氣。
老人端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好似一座石像。
上來稟報的人卻是冷汗直流,顫抖地俯下身,頭也不敢抬,「是的,御靈長老和長湖師兄的命燈都已經熄滅,燈火中傳來的訊息,只能夠確定在白玉關不遠處。」
老人沒有說話。
但是稟報的人卻彷彿聽到什麼壞訊息,身上冷汗已經浸濕兩層衣物,胸口不斷起伏,呼吸因為恐懼而越發急促。
「掌門……」頂不住壓力,他遲疑喊道。
老人好像因為他的呼喊才從沉睡中甦醒,他左右看了看,恍然發現跪在下方的人。
「哦,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吧。」
那人快速地將之前說的話重複一遍。
「哎,還是死啦。」天一道掌門用惋惜的語氣說道,「我那新徒弟我都沒見上三面呢。」
這句沒有什麼特別的話卻讓跪著的人發抖得更加厲害。
「掌門……」
「哦,」天一道掌門就像是個普通老人一般和藹的笑著,「沒事,天一道立派也有千年了,無論是長老還是少掌門不都死了一大堆了嗎?你害怕什麼啊?」
「掌門……」
「大葬的事情,從前也有留下規制,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
「掌門……」
「長老團呢,讓他們好好操辦一下。」
「掌門……」
一聲一聲的呼喊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