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咳嗽幾聲,見到這三個人都用一副【你是想要表達什麼】的不解眼神看他,頓覺無力。
其實這徒弟媳婦貼人又貼錢,真的很不錯。
雖然是個男的。
而且看起來很傻。
除開有錢長得不錯以及關心季鐮以外一無是處。
等等上面這三點當媳婦還不夠嗎?
紫衣道人硬生生被自己的腦補給憋出一肚子氣來,也沒有解釋什麼,指著還架在大火上的大鍋,「來徒弟,進去吧。」
季鐮:「……」
餘禮白:「……」
裴吉:「……」
老混蛋你是打算煮一鍋徒弟肉羹嗎?
前車之鑑的一窩竹葉青的下場還歷歷在目,跳進這鍋無名液體裡,就算不死也會脫層皮吧。
餘禮白扯出一個皮凍動肉不動的假笑,「道人啊,你這鍋子裡……」
紫衣道人不耐煩的打斷,「你又不是我徒弟,說什麼說,徒弟啊,快進去,不然過一會兒藥效就沒有這麼好了。」
……什麼藥效,殺人的藥效嗎?餘禮白不由腹誹。
「但是……」
「這可是好不容易找來的前朝配方,除開前朝流傳下來的一些,也只有大巫天宮才有培養巫僕的方法了,你昨天可是自己答應得好,怎麼?現在要後悔了嗎?」
臥槽,餘禮白一驚,死小孩你不要中這個牛鼻子的激將法啊。
他一邊伸手想要勾住季鐮,一邊想和紫衣道人大罵一場,沒想到伸出去的手卻摸了一個空。
人呢?
心中一驚,餘禮白緩慢轉過頭,正好看到季鐮面無表情嚥下最後一口炸奶塊,騰身一躍便這麼直接的……直接的……直接的……
……跳了進去。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那水花濺到地上還燒出幾個黑色洞洞。
某水神立刻把罵人的事情給忘記了,沒清醒過來下意識轉身就想跟著跳進去。
然後他被季鐮給瞪回來了。
站在鍋中只露出來一截脖子和頭的季鐮輕描淡寫說道:「還好。」
什麼還好啊,餘禮白心說,他第一次見到這傢伙頭上冒出這麼大一滴滴汗,你臉都變成猴屁股了,還說什麼好啊?!
但是裴吉已經在自家兄長的示意下拉住他,餘禮白只能恨恨瞪了鍋中試圖裝作無事但是絕對不可能無事的季鐮一眼,掐指捏決喚來一陣水汽決定一有不對就救下他,然後滿腹怒氣的餘禮白才看向鍋邊同樣沒有想到季鐮如此直接跳進去的紫衣道人。
「前輩不打算給個解釋嗎?」這句話說得是咬牙切齒。
「呵呵,」紫衣道人高深莫測道,「後輩,這巫神之事,你又不懂。」
呵呵,餘禮白心說,裝高深莫測我是你祖宗好嗎。
「大夏之前我中華以巫神之道立國,甚至每位國君會向護國大巫諮詢國事,祈求保護,前朝最厲害的軍隊不是保衛邊疆的四大戎邊衛,而是被大巫用巫僕之法祭煉的護塔衛,這些事情,晚輩我還是曉得的。」餘禮白說。
「那麼你可知,護塔衛到底厲害在哪裡?」
餘禮白望向鍋中只有一顆頭露出的季鐮。
此刻青年已經不復之前淡定,不僅面色通紅,而且太陽穴處青筋一鼓一鼓,就像一條活蜈蚣在不住扭動。
碧綠的水中,能看到絲絲縷縷屬於血液的鮮紅。
裴吉在一邊急切的看著,就連炸奶塊也沒有吃了,餘禮白回過頭,沉聲說:「巫僕……非人。」
以煉器之法煉人,無論之前巫僕根骨如何,只要他有意志力更熬過一切,便能夠脫胎換骨。
當年季鐮那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