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季鐮皺起眉來。
巫僕,僕人,聽上去和教廷那種必須依附真神的聖力很相似啊。
「巫僕的能力,歸根到底還是靠意志力,哪怕沒有根骨也能修煉,至於巫僕不巫僕的,只要不去祭拜大巫,也不會有弊端,徒弟啊,雖然你有那個古怪武器的加持能和大部分修士有一拼之力,但是你現在的力量,已經到了極致了吧。」
紫衣道人嚴肅和季鐮對視,「你自己說,要不要修煉。」
「好。」幾乎沒有猶豫的,季鐮應下。
他還要更多的力量才行啊,為了保護某個傢伙。
餘禮白:「……」
盤旋的霧氣陡然一凝,冰寒之氣鋪天席地,餘禮白看著答應的季鐮,簡直想去掐死他。
不不不……動氣不好。
不好你妹!
他猛地站起,什麼也沒說,飛走了。
已經半路打氣瞌睡的裴吉被驚醒,「……怎麼了?」
說了一大堆話的紫衣道人悠然喝茶,「被氣跑了吧。」
白河水君,比他想像得更加重視季鐮呢。
季鐮也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
白河水君……水君……君……
本jun的那個……君?
飛回水晶廟的餘禮白:「……阿嚏!」
第42章 傳音(六)
第二天一早餘禮白又丟下一切水晶廟事物跑去了季府。
神差神將們表示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龜丞相有一些阻止的意思,卻被其他神差神將連手攔下。
或許娶了媳婦能讓水君大人的腦子清醒一點,再不然……也能有人管住秀逗的水君。
不知道自己一眾下屬所想的餘禮白推開季府門見到的就是在前院打拳,光著上半身的季鐮古古怪怪的眼神。
他選得時候果然好,一飽眼福連早飯都可以省了……不過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這樣想著,他上上下下將自己打量一圈確定沒有什麼褲袋忘記繫了一類的事情,不由抬頭問:「怎麼了?為何要這樣看我?」
季鐮收回目光,手腕一轉擺出白鶴式,手在拳掌之中的轉變帶出虎虎風聲。
餘禮白這樣的蠢貨,不太可能是神明吧?
一晚上沒有睡好的青年將歐羅巴教廷經典中那位無所不能的真神和眼前某人做了一個比較,唯一得出的結論餘禮白這樣的蠢貨不可能會有人信仰。
但是據紫衣道人來說,白河水君是一位很強的神明,在中華國境內也是排的上號的。
這樣想著,他再看向站在一邊觀賞他打拳的餘禮白。
那人見到他看過去,急忙露出一個燦爛到傻兮兮的笑容。
季鐮動作不由地一頓,好不容易一套打下來的拳法就這樣停了。
「哎呀你停什麼停!這一套九禽拳要一套打下來才有效果的,現在停了就只有重新打了。」紫衣道人突然從石屏後冒出來,對著季鐮就是一頓指責。
而裴吉從另一側繞過來,揮舞著傘跳到餘禮白麵前,「阿白,早飯!」
「哦好好好。」餘禮白從傻笑的狀態中恢復,一邊惋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麼——一邊將打包好炸奶塊遞過去。
季府一天的清晨,就是這樣開始了。
今天應該也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日常吧。
這樣開心想著,水神大人一邊用食物逗弄著上躥下跳的裴吉一邊向大屋裡走去,然後……
……這是什麼鬼東西?!!!
餘禮白目瞪口呆。
只見後院的草木叢間,一隻足夠裝下五六人的青銅大鍋架在柴火上,初夏的清晨還有些涼意,但是被薪柴上熊熊大火一燒,這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