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你要去做什麼?”單柯的聲音有些冷漠。
“單二哥,這跟你沒關係,你別介入。”司徒舟蘭也以冷淡相應。
“鍾文晉身上的蠱,你是從哪得到的?”單柯上前一步逼問,雙眉皺得很緊,“你真的在養蠱?”
司徒舟蘭生怕自己身上的東西被發現,忙後退一步,道,“那是我在別地買的,只是普通蠱而已,我看著好玩便帶來一隻。”
“對人體無害?”其實他先前已經向她問過了,這次又確認了一遍。
司徒舟蘭有些不耐煩,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道,“放心吧,無害的,若是有什麼問題,我會親手給他拔蠱。”
單柯道,“阿蘭,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知道你並非心惡之人,但願你別執迷不悟。”
勸導的話,單柯說過很多,從金陵一路說來了京城,而今他也覺得累了,最後提醒了一句,他轉頭離去,不再多說。
司徒舟蘭看著他的背影,心道,還差一點,只差一點。
抱緊懷中的小木盒,司徒舟蘭匆匆走出衙門,往梁府去,路上她儘量避開了人比較多的街道,行至梁宅旁時,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
司徒舟蘭並不會武,根本沒察覺有人的靠近,更別說掙脫了,還來不及掙扎就被人矇住了眼睛,緊接著後頸一痛,就暈了過去。
恢復意識之後,她的後頸還是痠痛的,眼前依舊蒙著什麼東西,手腳被縛住,坐在一個硬邦邦的椅子上,她抬了抬腦袋,發出一絲嗚咽。
“好像醒了。”身邊有人道。
“把矇眼的取下來。”另一人道。
司徒舟蘭立即聽出第二人是九殿下溫禪的聲音,下一刻眼睛就被亮光刺痛,她皺眉眨了眨,適應光線之後,抬眼一看,就看見了溫禪。
他坐在鋪著雪白狐裘的軟椅上,一身杏黃色的錦衣,頭上戴著端正的羊脂玉一般白的玉冠,如墨的黑髮綰起,刻著如意紋的白簪折射溫潤的光,俊俏的面上帶著淡然的笑意,優哉遊哉的端起一杯茶盞淺嘗兩口。
“九殿下,你這是何意?”司徒舟蘭冷著神色問,她雖然惱怒,但並不是大喊大叫撒潑女子。
“司徒舟蘭,我把你請來這裡,原因你自己應該知道吧?”溫禪反問。
“請?”她嗤笑,“殿下的禮節還真是特別。”
“大膽!”阿福在一旁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們殿下這麼說話?!”
溫禪抬手製止,“你先退下,我與她單獨聊聊。”
阿福應聲行禮,恭敬的退出大殿,輕輕的帶上殿門,整個殿內就剩下兩人。
“恕民女愚鈍,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司徒舟蘭一派冷硬作風,似乎拿準了溫禪不敢對她如何一樣。
想著自己畢竟是姓司徒,在金陵也有相當重的分量,且又是梁宴北一起長大的妹妹,就算是礙於梁宴北,溫禪也不會對她出手。
溫禪放下茶盞,輕挑眉,“你愚鈍?”
他從茶壺後拿出一方小盒,輕放在司徒舟蘭的眼下,“這東西是什麼?”
看見這小盒之後,她臉色才劇變,“你竟然搜我身?”
“我請你來禧陽宮,自然要確認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危險物件。”溫禪輕笑,隨後拿出一大把紙包藥,還有幾個小瓷瓶,叮叮噹噹的掉落在桌上,“你看,你身上可藏了不少東西,誰知道這裡面哪一樣是致命的呢?”
司徒舟蘭的怒火一下子衝到腦頂,也維持不得冷淡的模樣,恨聲道,“你把東西還給我!”
溫禪冷眼看她,問道,“你拿著這兩隻蟲子去梁府,是想做什麼?”
“你監視我?”司徒舟蘭難以置信的瞪著溫禪。
他揚起譏誚的神色,“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