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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善水在看著手機,手機嘀嘀不停,螢幕中不斷地傳來一段又一段的文字。
肩膀上的手辦師父掃了眼方善水的手機,就沒了興趣,繼續去搖自己小白幡,搖出了一堆黑棉絮。
最近,手辦師父對棉花糖的興趣在下降,啃得越來越少,似乎挑剔起口感來,甚至偶爾會把白幡打發給自己的寄身,讓寄身帶著白幡一邊玩去,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
當然,手辦師父的視線,基本就相當於是方善水的視線。
這會兒,無聊的手辦師父,將搖出的黑棉絮,一縷縷吹到了自己的寄身身上。
黑棉絮一團團地將寄身裹了起來,逐漸地,就將寄身裹成了一顆球,手腳都裹在了裡頭。
寄身一臉迷茫地看著手辦師父一眼,那雙和手辦師父一模一樣的紅眼睛,很快就被黑色棉絮糊了起來,頭臉一起被裹在了球中,好像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黑毛線團。
手辦師父還在吹棉絮,棉絮一絲絲地落在毛線團上,將之越裹越大,越裹越結實,將寄身裹得已經完全看不到影子了。
手辦師父歪頭看了眼動來動去的毛線團,伸出一根細小的手指,輕輕一推,寄身所在的毛線團,立刻從桌面上滾了下去。
咕嚕嚕……砰……咕嚕嚕嚕嚕……
正在看手機的方善水回頭看去的時候,寄身所在黑毛線團正好滾離了他的視線範圍,只看見手辦師父抬頭一臉無辜地望著自己。
方善水左右看了看,沒有想起寄身來,畢竟,這兩天寄身偶爾會被手辦師父打發到一邊去玩,常常不見。
方善水:“師父你在幹什麼?”
手辦師父抱著自己的小白旗,搖搖頭,好像認真地在回答方善水,自己沒有在幹什麼。
方善水又左右看看,見沒什麼異狀,就繼續去看手機了。
小窗外所說的那幾個夢中的鬼,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善茬,而這個小窗外剛剛又特地說了,他爺爺和二爺兩人,是在離墳墓不遠的地方,進行了那番談話。
這讓方善水覺得,小窗外家裡,八成已經出事了。
果然將近半分鐘沒發來資訊的小窗外,又發來了一長串的文字。
【小窗外:前些天我大叔打麻將的時候,突然血管破裂,送到醫院沒多久,就不治身亡。醫生說是我大叔血管太脆了,從頸後一下撕裂到了背上,撕裂了將近三十多厘米,治都沒法治。我們一家人都很傷心,爺爺和奶奶更是蒼老的不行,當時沒有人多想,但是在昨晚上……昨晚是我大叔頭七,打好的棺材送來,給我大叔入棺,棺材蓋上的時候,我奶哭得暈厥了過去。我們掐人中把她掐醒後,她卻很是奇怪……】
……
“醒了醒了!”
趙南萍睜開了眼,但是眼珠子卻在古怪地一個勁亂轉,彷彿從圍著她的一家老小的臉上,一個個地掃過去,但是眼神卻很是陌生,彷彿一個也不認識。
甚至於,她的眼神好像都不在這裡,而是在別的地方。
周圍的人看著這狀況似乎不太對勁,不禁心裡發毛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問。
“奶,你怎麼了?”
“姐,你在看什麼呢?”
趙南萍眼神發飄,用一種古怪沉悶的聲音道:“我玩呢。”
熊建軍心也懸了起來,道:“南萍你別玩了,一對事等著你呢,你趕緊回來!”
“我再玩一會兒。”趙南萍回道,她的眼神依舊發飄,有些蒼老的臉上,眼珠子發飄地亂轉,彷彿看著所有人,又好像誰都沒有看。
趙南萍妹妹問:“姐你現在在哪?”
趙南萍聞言,眼睛睜的老大,頭扭來扭去,眼珠子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