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屆時樂遊原馬場邊團團圍著的都是觀眾,甚至還有大膽的小販混進去兜售零嘴,熱鬧得很。
這一次,雙方一個是沈柔,一個是柳若,還立下了那樣刺激的彩頭,可以說還未開賽訊息就傳遍了,恰逢酷愛擊鞠的工部尚書、太子太師,八十歲的虞尚書告老致仕,虞尚書聽得訊息垂死病中驚坐起,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趕著就要來當這個裁判,還把自己正當盛年,在金吾衛當值的女婿拉過來掌眼,力求不出差錯。
金吾衛是天子近衛,這一下子,雖然大家都不說,但估摸著陛下也知道這訊息了,陛下知道,全長安貴胄們也就都知道了。關注空前,不爭饅頭爭口氣,沈柔是絕對不想輸的。而要贏,這參賽六人的選擇就尤為關鍵。
沈柔陷入沉思,趙二則繼續興奮地推薦自己:“按規矩不能請外援,那就只有圈子裡這些人了。圈子裡我可是個中翹楚!沈大,選我選我選我啊!”
他喋喋不休,沈柔半晌想得差不多了,才道:“聒噪!肯定有你,你慌什麼。”
趙二這才開心了,又問:“那還有誰?”
沈柔道:“你,我,還有葉佳。葉佳擊鞠是跟她戎馬半生的爺爺學的,力度不足但技巧優異。至於剩下三個……”
她停了下來,轉頭望趙二,神色認真:“你覺得,唐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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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丹青院內,唐渡被趙二和沈柔圍著,表情有一瞬間地驚愕,而後堅定道,“我當然行。”
趙二跟唐渡統共沒見過幾面,聞言懷疑地望著他:“你真行啊?小白臉兒……哦不是,小黑臉兒,你確定?”
唐渡不理他,只望著沈柔,神色堅定:“我……我可以的。我在肅州,擊鞠和蹴鞠,都是數一數二。”
趙二卻道:“肅州那破地方,數一數二有啥了不起,能跟咱們長安比?”
唐渡幾次三番被打岔,轉頭望他,沈柔這才道:“好了,別吵。行不行,試一試就好了。”
她望著唐渡,笑了笑:“你有馬嗎?騎上,咱們去樂遊原跑一趟。”
唐渡看看手上的書冊:“現在?”
沈柔抬手把書冊一按,嘴角勾起:“現在。”
臨近黃昏時分,炊煙裊裊升起,比起繁華綺麗的長安城北,更接近於村莊荒地的長安城南幾無一人,卻有三騎颯踏,一路離開國子監,往城南樂遊原而去。
國子監的樓閣上,謝風玉憑欄而立,默默望著那三騎離開自己視線,沒有說話。
他身邊的楊喬見了,嘿嘿笑道:“怎麼,傷心啦,吃醋啦?人家連付錢的機會都不給你,唉,我看是沒戲了。”
謝風玉還沒說話,葉佳已然憤憤然道:“沒戲了你這麼高興幹嘛!你到底是拆臺的還是幫忙的啊!”
楊喬忙道:“我當然是幫忙的,但也未必勸他倆在一起,就是幫忙嘛。”
葉佳一愣:“你什麼意思?”
楊喬悠悠然嘆了口氣:“這你就不懂了,兩情相悅,叫做佳偶;強行湊一起,卻叫怨偶。你自認好心,卻湊出一對怨偶來,也能算是幫忙嗎,啊,小葉佳?”
葉佳一聽卻不對:“你說錯了,謝風玉和我們沈柔,不是怨偶,是佳偶。”
楊喬笑嘻嘻,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語重心長道:“怨偶佳偶,不過一個緣字而已。緣盡了,佳偶變怨偶,也不過一瞬間的事。”
他說的玄妙,葉佳被唬住了:“真,真的?你怎麼知道?”
楊喬便要答,謝風玉卻冷不丁道:“因為他每去找那些歡場小娘子,人家陪他說笑幾個時辰,時辰一過,就變了臉色把他轟出去,所以他如此清楚。”
楊喬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葉佳也回過味來,嫌惡道;“我們沈柔又不是歡場小娘子,